“你!”男人的眼中燃起暴怒。 “想死是不是?” 他的声音开始沙哑,有种受内伤的感觉。 “我想要自由,不想被关在谁的深宅后院。” 齐灵雨看着男人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表明立场。 男人微怔,“簪子上的字没看到吗?一生一世,生死白头。” 这次轮到齐灵雨微怔,“我以为,你让人乱刻的。” 男人咳嗽了,他收回手,快速从嘴角抹了一下:“我认识字,亲自刻的。” 他说完话微一停顿了一下,从马背上拿出两个橘子塞给齐灵雨:“胡虏的果子,拿回去解渴。” 齐灵雨手里拿着那两个橘子,鼻子忽然就酸涩了。 他,每次都给她东西是几个意思?是在玩养成吗? 他看出她眼圈红了:“别哭,回去吧。拿着这个,没了我会再给你。” 他说着又从腰间拽下一个荷包塞在齐灵雨手里。 然后催了马头,带着骑兵呼啸而去。 齐灵雨愣愣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发愣。他是认真的喜欢她?他怎么这样霸道,他这么深情让她怎么办? 她低头看那个崭新的荷包,打开来,又是一阵金色的光芒闪过。 又是金叶子!齐灵雨暗笑,这个男人还真是喜欢送人金叶子! 她打开荷包,动了动那几片金叶子,月光下闪动了光芒,十分的耀眼好看。 齐灵雨的心里升起一丝温柔。 她把荷包收好,看到远处路边,齐老三和杨秀珍正在走过来。 在他们看到齐灵雨的刹那,他们飞快跑了过来。 “灵雨,你受伤了没有?”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心情有点复杂,齐灵雨不想解释那么多。 那两口人其实看到骑兵匆匆跑过去,也隐约看到齐灵雨在军队前停了那么一会,但是,齐灵雨不说,他们也不敢问什么。 他们两个牵马,齐灵雨坐在马上,慢慢悠悠的往村子里走去。 只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因为男人骑兵队的路过,村子的难民吓得全都逃跑了,齐中也包括差点被马踩到的齐老太他们。 整个村子空荡荡的,就剩下他们三口人还留在那里。 齐灵雨哑然失笑,“居然都吓跑了。” 齐老三有点迷茫:“是啊,我们是不是也跟着逃走啊?” 杨秀珍回想了一下齐灵雨好像和那队骑兵说话了,她没敢做声。 “我们不用走,没什么事。是我们自己的军队路过。” 齐灵雨声音轻轻的走进院子,坐下,手里还拿着那个荷包。金叶子,他又送他金叶子!他这是一定要把她订下的意思吗? 靠在包袱上假寐,夜风轻拂,她把外套拢紧,闭上眼睛歇息。 眼前又晃过男人英俊的面庞,眸光复杂凝视她的眼神,递给他金簪子时候的垂眸惊鸿,他骑在马背上策马而去的背影。 齐灵雨侧了一下身体,换个方向继续假寐。 却不想眼前又浮现出那一晚的情形,耳鬓厮磨的瞬间,她也曾触碰过男人健壮的肌肉,也感觉他的掌心粗粝有老茧。他曾经说的那句话言犹在耳:“我会负责。” 齐灵雨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夜空:我想在这里做个自由自在的白富美!不想做哪个男人后院中的一朵小花。 夜空静寂无语,没人回答她心里的想法。 …… 丞相府里,上官明珠珠泪滚滚,跪在丞相上官博古眼前微微打着哆嗦:“爹,我真把密函送到了三殿下的手上,他烧掉了,什么都没说。” 上官博古满面怒容,没搭话,抄起家法就朝她抽了下去。 上官明珠吓得一抖,却也伸手抓住了藤条。 “爹爹息怒,女儿还有计策。” 上官博古冷声:“都是你坏事!你姐姐,当年老夫只一句话就留在了太子府,现在换成了你,带了密信去都不能成事,留你何用?” 上官明珠低头啜泣,“爹爹,女儿一心孝顺爹爹,不曾有染后院之事,此次才未能成功,不如再给女儿一次机会,给女儿派个精明的人跟随,女儿一定成事,不负爹爹所托。” 上官博古闻言,皱眉又凝视了上官明珠几眼,“你可知这朝中谁最重要?” 上官明珠抹了一眼眼泪:“当然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以后会成为大王。” 上官博古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