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三回到足斤米铺的时候是一瘸一拐走进来的。 杨秀珍和齐灵雨看到他这个样子全都心疼了。 “老三,你怎么被人打了?” “爹,他们又欺负你了?” 齐灵雨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 齐老三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走路也踉踉跄跄的,进了门差点载倒,被杨秀珍一把扶住,扶了他在椅子上坐下。 “你等着,我去拿药。我们的金疮药还有。” 杨秀珍吓得声音都哆嗦了,她以为齐老三要死了,吓得赶紧去拿金疮药。 齐灵雨皱眉,“爹,是谁打的你?” 齐老三眼泪又流:“他们说我是去抢他们钱!我都说了我有钱了,想接娘过来享福,他们也不信,就只是打我,好像我真是为了几个钱舔着脸跑过去占便宜!” 他说着再度抹眼泪,齐灵雨心疼,暗中攥紧了拳头,齐老太那些人是不是疯了?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一定要给齐老三报仇! 她拿了灵泉水过来倒了一杯出来给齐老三喝。 灵泉水有灵力,齐老三喝下了灵泉水,身上顿时舒服不少,连坐姿也端正了。 “灵雨别难受,爹好多了,实在是他们太不讲道理了。” 齐老三说着,眼眶里又盈满了眼泪。 齐灵雨的心却气愤的不得了,那群不是人的人渣,她一定要教训他们让他们长长记性! 杨秀珍拿了金疮药出来,给齐老三上药,齐老三因为喝了灵泉水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这会她给他上药,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是谁打你了?” 杨秀珍眼含泪花的问。 “是娘,大哥二哥他们。” 杨秀珍手一抖,那岂不是他们全都打你了? “是。” 齐老三垂头叹息:“我说我们有钱了,他们就是不信,非说我是去抢他们钱的,说什么也要揍我解气。” 杨秀珍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掉落在齐老三的衣服上,“他们这辈子还能不能像个人样?” “他们,可能是欺负我们欺负习惯了。” 齐老三声音低沉。 杨秀珍和齐老三当然感同身受,她和齐老三同被齐老太他们折磨那么多年,感觉同样悲惨,此刻哭的也一样的伤心。 齐灵雨看着那两口子伤心欲绝的样子,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那伙人真是活腻味了! 她拳头攥紧,转身就出了铺子。 西街三里?杨家铺子?姑奶奶要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你们打错人了! 两家铺子本就相隔不远,齐灵雨很快就知道了齐老太他们守着的那家杨家米铺。 这本是个不繁华的地段,买米的人本就不多,不然,杨家也不会这么大方就把铺子和院子给他们。 但如果说一整天都没有一个顾客,那绝对是看店的人太吓人了,没人愿意进来买东西造成的。 今天就是杨家米铺一个顾客都没有,一整天都特别的肃静。不但如此,他们在铺子里打人的事情也街头巷尾皆知。他们几个打跑了齐老三,吓得门口三尺之内都没有人敢路过。 他们不知,不知不觉间,他们一家子已经和地痞恶霸相等同了。 齐灵雨走到杨家米铺前,顺手抄了路边的一根木棍就走进了杨家米铺。 那一伙人正无所事事的望着门口发呆,却突然发现齐灵雨手持木棍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齐老太眼睛立即立了起来:“齐灵雨,你这个疯子?你拿着棍子进来做什么?你给我滚出去!” 齐灵雨猛然想起前身是个精神病患者,这回更简单了。 她望着他们哈哈一笑:“蝴蝶飞,小鸟飞,都要吃虫虫!” 然后她扬起木棍就在铺子里砸了起来。 纤手一杨,身体像花蝴蝶一样在铺子里跑过来跑过去的。她手中的木棍一挥,把装米的箩筐彻底打翻。 ‘哗啦’高粱米撒了一地,‘哗啦’玉米面撒了一地,‘哗啦’黏米也撒了一地。 齐老太那些人于是吓傻了。 “齐灵雨,住手!你个傻子!你不许砸东西!” 齐灵雨翻了齐老太一眼,你不让我砸我就不砸?你想的美! 她木棍一挥,又是一袋子米粮倒地。 那几个人气的疯了,齐老太大喊;“你们几个是吃干饭的吗?怎么看着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