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青燃捉摸不透月凌炽的打算,但她知道寻瓒是拥趸宸王为太子。 否则为什么让她毒杀太子,甚至还在大婚之日做手脚。嫡女本该嫁给太子,却成了宸王妃。 老谋深算的寻瓒对于戍边巡使一事必定也有安排,此时宸王离京,寻瓒这个老狐狸是否会趁机对月凌炽下毒手? 可寻瓒会做什么? 安插在太子府的耳目眼线都被清扫而出,他想要再动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琢磨什么呢?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月凌炽一进门就看到她那如狐狸一般漂亮的双眸透露着浓浓的算计。 寻青燃思绪回笼,觉得她就多余担心月凌炽。 “老胡和我说了戍边巡使的事儿,你为什么推荐宸王去?” 她拧起眉来:“寻瓒的本意也是推荐宸王,这其中必定有鬼,你们斗来斗去我不干涉,但别连累我就好。” 月凌炽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打量她的眼神却轻飘飘:“老胡倒是对你推心置腹,看来你才是他主子。” “别转移话题,迁怒老胡。” 寻青燃反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别以为我不知道老胡是你心腹,你就是借老胡在试探我。” 月凌炽没否认,他看向寻青燃:“不过,你想独善其身只怕很难,今日都同屋而寝了,孤出了事,你做太子妃能好到那儿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不肯信任我,那我总要为自己谋个好结果。”寻青燃说道。 “那你就随意折腾,孤的事儿你少干涉。” 月凌炽强调:“戍边巡使的差事宸王应付的来,他不立功如何取代孤成为太子储君?他不离开京城,如何逼暗地的敌人出手呢?” 寻青燃听完愣了愣,果真是被她猜中了。 “你与其关心这些,不如早点将孤体内的余毒治好。” “生死大事太子殿下看的极重,必定部署了不少,却唯独将我我蒙在鼓中,是怕我误了你的事儿不成?” 寻青燃嗤笑:“我对万事都不关心,但凡别牵连到我就好,我就这一个要求。” 她摆出事不关己的模样,躺在了雕花金顶的大床上:“左右祛除你体内的余毒,治好我的腿疾,才是正事。” “知道就好。” 月凌炽丢下这句话就去洗漱了。 等他再次回来时穿着鸦青色的水袍,并没有急着歇息,而是朝着软榻走去,扫了眼薰炉,问:“这是你燃的香?” “对,有意见?”寻青燃挑眉。 之前老胡点的安神香被寻青燃换了,她可不能太过被动,她想知道月凌炽到底打什么注意,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熏香另有玄机,只是寻青燃可不会告诉月凌炽。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月凌炽的目光就有点涣散,手里攥着的书册都拿不稳了。 “月凌炽,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懂了没?”寻青燃冲着他抬了抬下班。 “听懂了。” 月凌炽点了点头。 寻青燃秘制的熏香,效果堪比毒针,唯一的缺点就是内力越深厚的人,时效短,而且还有副作用。 有“战神”之称的月凌炽,即使中了毒,内力也绝不容小觑。 于是,寻青燃也没敢耽误时间,直接进入正题:“月凌炽,你接下来的计划是对付寻瓒,调查真相给萧皇后和镇国公一个清白吗?” “是。” “这个计划要如何实施,镇国公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萧氏一脉又问为什么被株连?”寻青燃追问。 她对当年的事情也很好奇。 “外翁戍边镇守国境线,被心腹手下出卖,以寻瓒为首的右派污蔑谋反,素有贤名军功的外翁本就功高震主,消息一出,群起攻之。” 月凌炽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寒:“外翁当初勤王有功,又是军功赫赫,唯一的嫡女嫁给了月重华,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面对所谓的人证物证,外翁为了保全孤和母后,在流放时选择自刎,只求不要牵连萧氏一脉。” “哪能想到昔日提拔的心腹反手和寻瓒合作,对京中声称外翁病重,萧家军赤胆忠心便私下聚集想要前往流放之地想探望外翁,结果还未出发就被围堵,被强行安上作乱的罪名,收押赐死。” “没了萧家军庇护,面对声讨,外翁的亲信按照寻瓒的意思,将谋反的罪证藏入镇国公府,导致萧氏一脉彻底株连。” “朝野间风声鹤唳,无人敢为萧氏喊冤!连母后都被幽禁,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