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在床上的大夫人看向坐在竹轮上耀武扬威的寻青燃,暗暗攥紧了拳头,这个小贱人,一朝得势耀武扬威,跳那么高,也不怕有一天摔死她! 固然她的萤儿陷害寻青燃是萤儿的错,但她也不能不顾姐妹手足之情任由萤儿跌入她设置的陷阱里啊! 保持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寻青燃警惕的进了正屋:“见过大夫人。” 床榻上的人并没有回应她。 寻青燃行过礼后也不管躺在床榻上的丞相夫人,自顾自的推着轮椅往里走,而屋子里沉默的侍女门忍不住偷偷打量寻青燃和她身后的二苓。 在寻青燃看不到的角度,丞相夫人拿手点了一下旁边的桂嬷嬷。 桂嬷嬷会意,立刻起身就要将人给赶出去:“怎么进来这么多人啊?二小姐,可从来没有儿女侍疾,还带着婢女,这要是传出去恐怕要说你心不诚了,到底是儿女侍疾还是婢女侍疾?” “我还想说呢,这一屋子的婢女在这里,屋子空气不流通,怎么有利于大夫人的病情好转?” 寻青燃慢悠悠的挑开帘子,推着轮椅来到床边:“夫人气色看着不太好,想来也是思念在寺庙为皇家祈福的姐姐吧?你说姐姐年纪轻轻就要和古佛青灯相伴,任谁想了都会觉得难过和不可思议啊!” 她这话是故意说给丞相夫人听的,到底是真的病倒了,还只是想借此磋磨她,大家心知肚明。 本来不想搭理寻青燃的大夫人忽然瞪大了双眼,一双枯槁的手紧攒着桂嬷嬷的手,好在桂嬷嬷反应快,连忙拍了拍大夫人的手,示意她忍下来,好戏还在后头呢,何必被一个小贱蹄子给气到? 桂嬷嬷见大夫人没有要发脾气的痕迹,这才看向半步不离的云苓和子苓,起身亲自赶人:“你们两个出去,夫人喜好安静,屋里人多了不好,留二小姐一个人在就行。” “嬷嬷,这要赶人也是要赶相府的婢女,而不是我的婢女吧?” 寻青燃抬头看着桂嬷嬷,嘴角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她们是太子放在我身边的,太子吩咐他们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怎么,难不成嬷嬷要违抗太子的命令吗?” “二小姐这话倒是想让老奴问一问您,二小姐回来是给夫人侍疾的,还是来耀武扬威的?” 寻青燃单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桂嬷嬷:“那要看桂嬷嬷您是怎么想的喽?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姐姐人在寺庙为皇家,为大宴国祈福,我百忙之中抽空赶来,为夫人侍疾,我这一片孝心,真是天地可鉴啊!” “你个贱人!你谋害手足,你现在还有脸提起这件事,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本夫人的嫡女进了寺庙,现在你满意了?你高兴了?”再也忍无可忍的大夫人毫不客气的谩骂道。 刚才她知道寻青燃是故意这么说,所以才强行忍下来,可她居然还提! 她那洋洋得意的模样真是让人刺眼,本该被浸猪笼,被罚去寺庙的应该是寻青燃才是! 都是这个贱人,害的她儿从此以后只能在那冷清又不好过的寺庙里过日子。 子苓颇有默契的把轮椅往后拉了一下,让寻青燃的脸与大夫人拉开距离。 “她自己不守妇道,与我何干?” 寻青燃面无表情地看着明明一脸病容却还是暴怒的大夫人:“况且大夫人有句话说错了,谋害手足的不是我,是你那嫡亲的女儿,她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因为她偷鸡不成蚀把米,错只错在她蠢笨如猪,却还自以为自己是聪明的大才女!” 要不是蠢笨,又怎么可能在寻青燃的地盘上捉奸? 大夫人的火气彻底被点燃,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寻青燃:“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撕烂她的嘴!” 云苓眉眼凛然的站在寻青燃面前:“谁敢动太子妃!” 桂嬷嬷不信邪,想要过来动手,结果手还没碰到她们呢,云苓三两下便将人摁在了地上,并将双手捆绑起来。 大夫人气的胸脯一起一伏,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一双眼睛若是能杀人的话,恐怕寻青燃已经死了不知道上百回。 寻青燃冷眼看着:“大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生病了连皇室女眷都敢打,那你要是没病,是不是敢冲进宫中去打贵妃娘娘?” 大夫人坐起来推开扶着她的丫鬟,扑上来要打寻青燃:“小贱人,我还治不了你!” 云苓一左一右的把人架了起来,摁在了床上。 “你在干什么?” 听到动静的寻瓒从门外闯进来,怒声质问寻青燃。 “爹爹不是看到了吗?女儿在侍疾啊!” 寻青燃摊开手,一脸无辜:“夫人病得厉害动不了了,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