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夫人被看得身体一怔,连忙磕头害怕道:“老爷明鉴!奴婢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就算奴婢有天大的胆子,奴婢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这话说的倒也对,钦夫人一个下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就算真的有这个本事,藏起来的也应该是个儿子才是,何必藏一个女儿? 寻瓒重新拿起碗,慢悠悠的喝着粥:“你的胆子确实不大,但你生出来的女儿,都是个胆子又大又猖狂的,还颇会演戏,让本相都着道了!” “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教导好她……”钦夫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这些年你们母女两人相依为命,日日都相处在一块儿,你真不觉得她和之前不一样吗?” 寻瓒并不觉得事情有那么简单,威严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抬起头来和我说话。” 钦夫人不敢不从,抬起头来与寻瓒目光对视,风韵犹存的双眼里满是慌张:“青儿还是那个孩子啊……只是以前闷闷的不爱说话,嫁人后性子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她以前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爱笑的,给寻瓒做了妾室后也变了,别说是女子,就是男子小时候和长大了也不一样,相爷想要问的到底是什么? 钦夫人这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寻瓒有些失望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钦夫人战战兢兢地送出门外,还想送他出大门的时候,被人给拦住:“夫人,你只能出厢房的门。” “好,我知道。” 钦夫人站在院子里,目送着寻瓒上马车离开,她福身行礼。 马车里,寻瓒靠着软垫,默默回忆这些年和寻青燃相处的场景,越回忆越觉得寻青燃嫁人之前的场景和嫁人之后的场景差别大。 钦夫人这边没查出什么,明日可以去趟寺庙,问一问寻牵萤,或许那里能问出些什么。 …… 太子府,从丞相府回来后,寻青燃就一直坐在桌边发呆,她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是这种感觉和之前不一样,要说说不清楚但其实也能说清楚,可要真说清楚……却又有些复杂。 孔嬷嬷看在眼里,有些担心,跑去找老胡,让老胡把太子劝过来,让他安慰安慰寻青燃,以前夫人不高兴,都是老爷哄好的。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寻青燃不高兴,当然得月凌炽来哄。 月凌炽听完老胡说的话,以为寻青燃在丞相府受了委屈,倒是有些诧异,所以特地从书房来松月阁看看她。 “你……无事吧?”月凌炽不太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寻青燃也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光是看她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没什么事,但是她那一双清亮的眼眸里却闪过了担忧。 寻青燃挑眉:“我能有什么事?说是侍疾,但我又不是已给康健的人,就算是,那也不可能任由他们拿捏!” 目前唯一担心的就是钦夫人了。 月凌炽观她神色,见她没有要说仔细一点的想法,便主动岔开话题:“明日你再辛苦一趟,去丞相府给大夫人侍奉汤药,顺便盯着她,朝堂上自会有事情让丞相处理。” “明天就准备把我娘亲救出来是吗?” “嗯,救回来好好安置,多在外一天,就多一分的危险。” 寻青燃感激的抱拳:“多谢殿下,大恩不言谢,日后你的身子我自然会负责的妥妥帖帖,必定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损失!” “太子妃客气了。” 坐在凳子上的月凌炽手指屈起轻轻点了下桌面:“还没用膳吧,晚上一块吃?” 寻青燃爽快答应,顺便聊了一下营救娘亲的详细计划。 当晚膳摆上桌的时候,他们两人刚开始吃,就发现外面居然下起了雪花,一片片的顺着门口被风吹进来,还没有落地,它们就消失不见了。 月凌炽顺着寻青燃的视线看过去,刚才还小的很小的雪花,此刻已经变成了漫天飞舞的大雪花,他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寻青燃察觉到心情凝重的月凌炽:“怎么了?” “下雪了,城外棚子里的流民要遭难了。”月凌炽这两日几次出城办事,见到了不少流民,已是数九寒冬,那些流民们衣不蔽体,更不要说保暖了。 他昨日早晨便上折子,奏请拨款妥善安置城外的流民,户部的官员和丞相的关系很好,事情的进展不出所料的不太顺利。 寻青燃略微思索了一下,猜到了重点:“是不是你想救治那些灾民,但是寻瓒他们不想让你拥有好名声,所以才不让你做的?” “嗯,只是这场雪看着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