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夫妇两人为了城外流民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焦急不安的贵妃也安排了心腹借着送药材的名义,又一次进了丞相府的门。 的的确确在生病的丞相硬撑着病体坐起来,招待这位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红袖:“多谢娘娘记挂,本相这身子再将养几日应该就能好了。” 红袖此次来,不光带了药材,还带了御医,目的就是想知道寻瓒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会不会垮下后再也起不来了?这可涉及到朝中许多的人,不仅是贵妃,就连其他的朝臣也都开始观望起来,毕竟太子最近也没少做事,身子也一点点的开始结实起来。 确认御医给出的结论和寻瓒自己说的没区别后,丞相夫人便将所有人都叫出去,只留下红袖和寻瓒两人。 红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交给寻瓒:“这是娘娘亲笔书写的信,还请丞相大人过目。” 寻瓒不用看都能猜到信里写了些什么,接过信件扫了一眼:“让娘娘无需担忧,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堂堂昔日的战神也就只能沦落到今日做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和宸王相比简直不够看。” “奴婢也是这么劝娘娘的,但娘娘依旧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还请丞相帮娘娘解了这困境,另……” 红袖四处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靠近寻瓒道:“当初丞相大人一日嫁二女,一个嫁给了太子一个嫁给了宸王,日后无论哪位登上大宝,您都是国丈,虽说如今宸王妃被算计进了寺庙青灯古佛,但您还有一位女儿是太子妃,日后这国丈的位置……” 寻瓒手掩着唇轻轻咳嗽了两声,片刻后猛然抬头,目光锐利的盯着红袖,久居深宫的宫女对上官场浸淫多年的老臣根本没有优势,红袖最先败下阵来,移开视线。 “是不是国仗早已经另外一回事,从本相站位开始,当真觉得还有后悔的余地?太子殿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寻瓒讽刺的笑了笑,阴森道:“娘娘若是有那么多的不安,倒不如亲手解决了那孽畜才是,免得闲得无事可做,来怀本相的心思!” “相爷恕罪!娘娘只是让奴婢来询问一下,并没有要是责怪您的意思!”红袖立马跪下来问责。 寻瓒笑而不语,一直到红袖的脸上开始出汗,他才讪讪道:“起来吧,本相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不过娘娘久居深宫,对深宫的手段应该有所了解,我那庶女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又变成如何,她应该清楚才是,就是不知道娘娘是否有手段可以对付她了!” 要知道他可是被那庶女给气病的! “是,奴婢这就去回禀娘娘,相爷好好养病!”红袖迅速说完离开。 出了院门后,大夫人想找红袖问一下时,却发现红袖走得很快,无奈下,大夫人也就只好去找寻瓒旁敲侧击一下的问清楚。 …… 红袖回到芳华宫,第一时间将她和寻瓒的聊天内容告诉了贵妃娘娘,原话一字一句都没有漏下。 “你说什么?” 贵妃猛地站起来,激动的看着红袖:“你是说寻相怀疑寻青燃不是他的女儿?如此想来……似乎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一个软弱无能的庶女忽然变得伶牙利嘴,是个人都知道会怎么猜测!” 尤其是她和寻牵萤每一次想要对付寻青燃都没办法,一个庶女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除非那根本就不是寻青燃! 红袖扶着她,小心翼翼提醒:“以前王妃和太子妃都在的时候,有时候太子妃的举动确实让王妃很惊讶,而且王妃说过她们姐妹两个还没有出阁之前,这庶女她是经常欺负的……” “是了,经常被欺负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贵妃回忆了一下之前寻青燃和寻牵萤相处时的场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去安排一下,本宫要去见一见寻牵萤,到底是牛是马,还要亲自调查了解了才知道。” 寻牵萤如今所在的寺庙不在京城里,贵妃带着人刚出宫,消息就被季林海派人送去城外月凌炽那里。 月凌炽猜不出贵妃为什么要去见寻牵萤,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安排了人去寺庙偷偷盯着,刚处理完这件事,月凌炽就感觉到身体里那个熟悉的痛感又来了。 “殿下,您先撑着,俺这就去找太子妃过来!” 于是老胡急急忙忙的跑去东边的棚子请寻青燃。 寻青燃把手边的病人全部交给暮先生,赶去月凌炽的棚子,给他施针治疗。 月凌炽毒发作的时间很不凑巧,这个时间点,刚好是户部和工部的官员们过来找他汇报每日赈灾进度的时候。 冷天冻地,呼呼的北风刮着,四名官员手里抱着账本子,站在棚子外,把老胡给围在了那里,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