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青燃麻利换好,门口李固也换了一身衣服,从普通的宫廷侍卫,换成了寻青燃不曾见过的武将打扮。 “你这样不会被看出来吗?”寻青燃狐疑。 “新帝登基,从城外大营调来了300名神机营的将士充当侍卫,守卫宫廷。” 李固在腰间扣上一块特殊的令牌:“您请。” 距离此处值房直线距离几百米的地方,便是宫门。 寻青燃跟在李固身后,垂头缩肩,专心扮演一名在天家之地谨小慎微的官员奴仆,新帝登基的特殊时候,守宫门的士兵比往常多出一倍不止。 宫宴临近尾声,有一些不胜酒力或者年岁太大的老臣已经离开了宴会,正在排队等着出宫,队伍里不乏有一些下了值要回宫外的宫人。 和李固一样打扮的人也有。 寻青燃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守门的兵将们举着火把站成两排,排成长队等着出宫的人站在他们中间,寻青燃偷偷攥紧了袖子,她现在这身打扮,跟着李固,多少有些奇怪。 好像已经有士兵在盯着她。 寻青燃抿了下嘴,李固敢大张旗鼓的带着自己来,应该提前做了准备吧,这里兵将那么多,万一有个什么……寻青燃紧张到眼里看到的景象都在打晃。 队伍很快就排到了他们俩。 查验身份的是一个又高又壮的络腮胡汉子:“令牌。” 李固递出去两枚令牌:“我身后这位是承恩伯家的小厮,承恩伯席上不胜酒力,让小厮去太医院拿解酒药丸,这小子不认路,撞进了巡逻队伍里,胆小,被我带去问话了,这才耽误了出宫。” “你就是承恩伯家的小厮啊,赶紧回去吧,承恩伯出宫的时候醉醺醺的,还念叨你来着。” 络腮胡汉子把令牌检查完,还了回去:“走吧走吧,下一位。” 寻青燃垂着脑袋,生怕被人看出容貌,闷不出声的跟着李固往外走。 从盘查的地方到出宫门还有二十米,寻青燃屏气凝神,盯着李固的脚跟,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出了宫门,寻青燃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呢,就被李固拎着往右拐,并被他塞进了右边等候已久的马车:“得罪了,太子妃。” 紧接着一声长嘶,拉车的马儿撒开腿往前跑。 被硬塞进来的寻青燃揉着磕痛的肩膀,追问李固:“接下来要去哪里?” “送您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夜里有宵禁,你这般纵马,会引来金吾卫的!”寻青燃话未说完,马车一阵剧烈晃动,马车帘子被李固从外面暴力撕开。 又一声“得罪”响起,寻青燃被扯着胳膊拽了出来,她被晃的头晕眼花,两手紧紧抱住李固的胳膊,又是一个起落,李固把寻青燃带到了一处小院里。 小院的石桌上放着一盏灯,石桌旁坐了一个正在磨刀的人。 寻青燃落地刚刚站稳,就看见李固手拍墙壁,撑着劲儿翻墙出去了,紧接着外面又一声马嘶:“哒哒哒”马车跑远了。 李固跑了? 怎么连句话都不留? 又惊又疑的寻青燃还没回神,桌边原本磨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奴婢见过太子妃。” 寻青燃猛然回头,瞪大了双眼:“子苓?” “是奴婢。”子苓将泛着寒光的匕首插回腰间刀鞘里,这是她常用的另一件武器。 石桌上的灯能照出的光亮有限,寻青燃勉强能分辨出面前这人是子苓,可是她怎么在这里? 她和李固又是什么关系? “外面天寒地冻,太子妃,随奴婢进屋吧。”子苓摁灭了桌上的灯。 明月高悬,朗朗光辉洒下来,眼睛适应后,也能轻松视物,憋了一肚子疑问的寻青燃点点头:“好。” 子苓在前面引路,时不时提醒寻青燃注意脚下,上台阶时还守在旁边,双手虚虚张着,以免寻青燃摔倒。 没走几步,寻青燃便发现了不对劲:“你腿怎么了?” “当日被围杀,奴婢一时不慎,受了点伤,没来得及救太子妃。” “我还好,你没事就好,找大夫看了吗?伤的厉害吗?”寻青燃上前扶住子苓。 “一点皮肉伤而已,奴婢伤的不重,就是云苓,她伤的重一些。”子苓的声音听着有些哽咽。 寻青燃心里生出不妙的预感:“云苓现在在哪里?我可以为她医治。” “云苓就在屋子里。” 屋里的云苓听见了动静,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