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男子指着信封上的字:“而且那小伙子强调,一定要交给你们掌柜的。” “我们掌柜的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让人见吗?”守门的小厮说着拍了一下身上绣着花纹的绸衣,还伸手转了一下手上的金戒指。 “先说清楚了,让你送信的到底是什么人,这年头可是什么人都有,万一这信里掺杂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你负担得起责任吗?” 跑腿有些不服气了:“我就是一个送信的,收银子办事儿,你一个看门的为难我干嘛?” “怎么说话呢?” 守门小厮瞪着本就不大的眼,又跺了跺穿着崭新黑靴子的脚:“我让你说什么人送的信,你怎么不说?是不是你和那个人合伙的?” “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跑腿皱着眉,心中直道晦气,大清早的接了这么个生意。 他很想撂下这差事不干,可是送信的年轻人给的银子又忒大方,这趟差事的银钱,够他家过上小半月能吃饱肚子的日子了。 “我说了我就是一个送信的,把信送给你们掌柜的就行了,好兄弟,你就别为难我了。” 小厮冷哼一声,眼珠子快要翻到天上去了,摆明了要找茬。 就在跑腿苦苦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小厮突然变了脸色,满脸谄媚的跑向跑腿身后。 跑腿疑惑的回头去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装修华丽、雕文刻花的马车,车夫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坐着。 方才还刁难他的守门小厮将踏凳放在了马车前,低头弯腰的在旁边守着。 一只又白又胖的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跑腿微微偏开眼神,日光照在那只手的金戒指上,光晃的他眼睛疼。 紧接着手的主人,一个同样又白又胖,身上穿着亮蓝绣金纹袍子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