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管家叫苦不迭,他也劝阻过寻瓒,但是对方执意非要在这里,他也没有办法啊! “行了,是本相非要在这里,你不要责怪他,他有什么错?”寻瓒抬头看了一眼,一手捏着一颗棋子,正在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走。 沈游临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示意他下去,随后便走到寻瓒面前行礼。 寻瓒摆摆手,示意他在对面坐下,缓缓道:“你来的正好,帮我想想如何给白子脱困。” 沈游临连忙走过去,他盯着棋盘沉思了一会儿,摇头:“下官愚钝,看不出白子还有任何破局的可能。” 寻瓒笑了,将手中那颗白子扔进棋篓里:“我白日里在明礼堂刚和陛下下过一盘棋,咱们的这位陛下,下棋爱用白子。” “下官记得,这是陛下和那位先太子下棋时养成的习惯。”沈游临的头脑迅速转动着,猜测着寻瓒这话的意思。 “你记得没错。” 寻瓒拍拍手,从丫鬟手里拿过打湿的手帕,轻轻擦拭手指:“咱们的这位陛下,可是从小到大都敬重他兄长,但也是他,亲手喂他的兄长吃下了那毒药,你说这药会不会有问题?又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兄弟两人的局?” 如果真是他们兄弟两人设的局,那这局可就大了…… 而被发现谋害皇帝,谋害皇嗣……那罪名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沈游临定了定心神,恭敬道:“相爷,肯定不会,世上哪有人愿意将皇位拱手相让?那个位置一旦坐上去,是会沉沦的,任何一个人都逃不过!” “是啊,所以陛下现在很想越过我这个相爷多管一些事情。”寻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这就有些忘恩负义了,他忘记了是谁将他推上龙椅!还有太后也是依下官看来,他们这是忘记了是谁帮的他们!” 沈游临脸上露出不忿:“相爷放心,他日下官一定会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在帮助的他们,让他们想起您的好来!不过下官这有一个重要的事情。” “嗯?” 沈游临从兜里掏出几封信,放在了桌上:“下官排查了几遍,查出了一个可疑的人,李固是城防营调去皇宫和禁军一道巡逻的人,他和先太子以及当今陛下都有关联。” 寻瓒轻轻挑眉:“曾经和那两个人都有联系?” “是,而且他还是罪臣之后,他的父亲还曾是相爷的政敌。” 寻瓒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个缘故,三方牵扯在一起,那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 沈游临脸色有些沉重:“相爷,要不下官将他抓起来,严加审问?” “不必了,不过是一条小鱼而已。” 寻瓒摇头,否决了沈游临的提议:“鱼儿虽然小,但总是能钓出大鱼来,本相倒是想要看看这大鱼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沈游临先是恍然,随即明白了寻瓒的意思,将手里的纸捏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炭盆里。 火舌张牙舞爪,迅速将那几封信燃烧成灰烬。 沈游临看着面前的棋局,低声笑道:“困兽之争罢了,都是徒劳。” “不可小觑,那两位,都是凶兽。”寻瓒冷眼警告沈游临。 …… 季林海来回京城与山间,费了些时间,等他回到山寨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月凌炽看着空地最中间燃起的篝火,面带歉意的对寻青燃说道:“条件有限,只能办一个简陋的宴会欢迎你。” 寻青燃手里握着酒杯,痛快的饮下半杯酒:“这还简陋啊?明月当空,清风相伴,这可比宫里的宴会有意思多了。” “嗯,以后一定会补偿你更好的。”月凌炽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的温柔。 远处的明月站在陈婆婆旁边,有些好奇的盯着月凌炽,她是第一次看见月凌炽笑,原来这位贵人是会笑的啊。 陈婆婆见她一直盯着远处发呆,伸手捣了一下她胳膊:“你看什么呢?愣愣的。” “我在看那位公子,头一次看见他这么温柔。” 明月自小在陈婆婆身边长大,陈婆婆看着满脸艳羡的明月,低低叹了口气:“不是婆婆说你,你把你的心收一收,那不是咱们能高攀得起的人,日后能嫁一户好人家就不错了。” “知道啦!我忽然想起我昨天腌的那个果子应该已经好了,我端去给公子尝尝。”明月敷衍陈婆婆的话,端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坛子,小跑着去找月凌炽。 心情不错的寻青燃多喝了几杯酒,几杯下肚,她便隐隐约约有了醉意。 恰好这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