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等人对这种事很有经验,很迅速的便验出了那人的身份。 寻青燃见大群人小心翼翼地将人抬了起来,心里有了数:“看来是咱们自己人。” 走了两步,寻青燃又冒出一句:“我倒盼着不是自己人。” 从头到脚都是血,想来这人伤的也够重的,让人庆幸的是这人伤的虽严重,但还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清理完毕后,寻青燃一边洗手一边和旁边的老胡说话:“伤的挺重,但能活下去,就是养伤得费些日子,子苓已经去弄药了,喝了药过一会儿应该就能醒。” “多谢夫人。”老胡长舒了一口气。 寻青燃拿过帕子擦着手上的水珠:“所以这个人是跟谁出去的?” 老胡一口气刚吐出来,表情就又僵住了:“跟着公子出去的。” “我去给他扎两针。” 寻青燃转头走回床边,拿出自己的银针,还不忘招呼老胡:“你快过来,我用银针让他清醒片刻,你抓紧时间问。” 三根银针下去,昏迷的人悠悠转醒。 那人一醒来就要攻击寻青燃,老胡提前料到,伸手截停了他的招数:“是我,胡三。”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人泄了力气:“若水寺后,救人,太子。” 这人伤的到底是有些重,话还没说完,就又晕了过去。 寻青燃收回银针:“说了个地点,你赶紧去吧,这人交给我了,有我在,他性命无忧。” “那就有劳夫人了,我会留下一些人在这里照顾夫人。” “不必,留一两个就行。”寻青燃本想让他一个都别留,多带些人去救月凌炽,自己有郭景春,但转而一想山上好几个病号,留几个人以防万一也可以。 老胡知道寻青燃在月凌炽心里的分量,留下了四五个能以一敌十的高手守在寻青燃身边,自己又带了十来个人,装扮成普通民众的样子,摸去若水寺。 子苓喂病人喝完药,就去给伤的重一些,这两天正在卧床的云苓送饭。 “夫人在哪里?你随便找个人给我送饭就行,你留在夫人身边吧。”云苓捧着粥碗,小口小口的喝着。 子苓站在窗边,伸手指了指外面:“夫人正在山崖边,郭景春陪着她呢,他们俩好像在说话,我不太适合过去。” 她俩不是傻子,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俩能看出来郭景春和寻青燃关系匪浅。 子苓不止一次的说过,郭景春和寻青燃二人比她和云苓都要有默契,他二人站在一块说话的时候,外人有些插不进嘴。 “公子看见这一幕会不会伤心啊?”子苓看着窗外山崖边的身影,忍不住冒出一句。 “应当不会吧?我看夫人和郭公子之间并无龌龊,二人眼神清清白白,郭公子看夫人的眼神也没有他意。” 云苓用勺子刮掉碗底的最后一点粥:“还想再喝一碗。” “可是自从公子见过夫人和郭公子是如何相处的之后,脸色瞧着阴沉了许多,老胡私底下也朝我抱怨,公子这些日子有些阴沉不定。” 子苓摇着头,啧啧两声:“只盼着太子殿下没有多想。” 山崖边,郭景春双手负在身后:“虽然我不了解朝中局势,但我能感觉到前方很危险。” 寻青燃淡淡一笑:“我已经上了太子的贼船,一时半会下不去了。” “你若是想走,我能护你离开。” 郭景春回身看了一圈周围:“眼下这山上也没多少高手,你已经救了那么多的人,也算是仁至义尽,没必要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寻青燃从袖子里摸出之前吃剩的粽子糖,分了他一颗:“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丞相虽然可怕,但我相信这位太子殿下能赢到最后。” “赢到最后呢?你留下来做皇后?” 郭景春将糖放进嘴里:“你还没有收徒弟,你那一身的本事怎么办?还有药谷,你都离开一年了,你打算继续撂下不管不问吗?这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她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寻青燃沉默不语,二人之间的气氛逐渐陷入了僵持。 过了许久许久,寻青燃轻笑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郭景春眉头紧锁:“我没和你说笑,我担心你,你的性子……你拘束惯了,你确定你在深宫中能待下去?” 寻青燃将嘴中的粽子糖咬碎,咽了下去,然后才回话道:“我没打算做皇后,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留下去危险,月凌炽已经发现了你手上的那个东西,万一事成之后他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