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筠虽然知道大家都是关心秦克,但此时秦克的病情不明,她实在没什么心情回复这些问询电话,在接听完周善春院长的电话后,便将手机交给匆匆赶到的助理方咏棠,让她代为接听电话,自己则紧张地等着医生的诊断结果。
过了片刻,那老中医终于出来了,宁青筠、秦小壳、老陶、卫锋、卫菁、方咏棠等人马上迎了上去。
宁青筠紧张得声音发颤:“医生,我先生到底怎么了?”
不只是宁青筠,在场人人的心都吊在半空,目光全紧紧地落在那老中医身上。
“秦院士的病情有点古怪……他的脉相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均匀从容,体内阳气极盛,从脉相里实在不像染病之人,也不像是宁院士所说的精力消耗殆尽的虚弱之象。”
给这样的贵人诊治,治好了是功成名就的大功劳,万一治不好甚至治得更恶化了,那就差不多是从业生涯的尽头了。所以老中医回答极为慎重,显然也深感压力:
“我又观其气息、舌胎、喉咙,俱与常人无异,但偏偏高烧不退,我刚才以穴位按摩助其退热,亦无任何效果。我行医数十年,未见过如此怪象。”
宁青筠等人不懂医术不敢打断老中医的絮叨,医院的院长却不管这些,他急道:“董主任,你就直说吧,秦院士这高烧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要不要再作进一步检查?”
老中医沉吟道:“我推测这发烧可能是秦院士的身体正在抗击适应某种巨变而产生的应激反应。至于是何种巨变,又为何会导致发烧和昏迷,恐怕真的需要进行全身检查,方可寻找到其高烧的根源。”
这时医院的各路专家陆续赶了回来,很快就有西医名手去替秦克检查,出来后也是一样的结论,几个专家商量了片刻后,便开了一大堆的检查单子来。
宁青筠明知这时最应该冷静应对,但她与秦克相知相恋这么多年,感情何等深厚,看着这些专家们如临大敌紧张万分的情况,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要被抽走,一颗心更像是跌落万丈深渊。
明明下午时秦克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此时一群医护人员推着秦克去做各种检查,宁青筠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猛然冲了过去,紧紧地握着秦克的手不肯放开,生怕一放开就再无相见之日。
“宁院士,您放心,我们已集结了全医院最好的专家,秦院士一定会没事的,你先放开手,不能耽误了检查的时间……”医院的院长副院长过来再三劝说。
秦小壳、卫菁、老陶也赶紧过来帮着劝说。
宁青筠这才咬着红唇,缓缓松开了手,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觉得嘴巴里咸咸苦苦的,却是泪水不知道何时便已沾湿了脸庞,流到嘴角里……
一意识到这点,尤其是看着秦克被医护人员们推走,宁青筠的泪珠儿便根本不受控制,哗啦啦地落了下来,胸膛里更是闷闷的,连呼吸都不畅起来,她身子一软,眼看着就要往跌倒,幸而秦小壳与卫菁就在她旁边,忙一左一右地扶她坐到旁边的长椅上。
“嫂子,我哥一定不会有事,你别哭……”秦小壳说着说着,自己也呜呜地直掉泪,小丫头一边抹着泪一边努力安慰宁青筠,竟有几分大人的坚强模样了。
这时田剑兰院士已匆匆赶到,她视宁青筠有如孙女,看到宁青筠孤单无助地坐在那里落泪,顿时心疼得不行,只是她向来刚毅、不擅言辞,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劝说,干脆便过去抱住宁青筠。
“田老师,秦克他……”宁青筠终于看到有如亲人的老师田剑兰院士,只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扑入她的怀中失声哭了起来。
田剑兰何曾见过宁青筠哭成这样子,只觉得心如刀割,她抱紧宁青筠,低声问清周围众人秦克的情况,知道是发烧昏迷了,医生们暂时没找到病因,只能进行详细的全身检查。
田院士的心也不由揪紧起来,虽然秦克只是她名义上的弟子,不像宁青筠那样是她的亲传弟子,但相处久了,她对秦克的天才与人品俱是极为欣赏的,此时见他突发急病,又怎会不难过?
不多时,脚步匆匆,却是顾伯钧校长等清木大学的校领导闻讯赶到了,随后杨承科、陈继学两位伯伯连同他们的夫人也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
不只是他们,越来越多京城里大人物都亲自赶到了,级别一个比一个高,医院的院长只觉得双腿都有点发颤,这么多大人物云集在一起的场面,平时也只有某些大会里能见着啊!
由此可见秦克在国家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瞧这架势,如果不是初步诊断结果未出来,恐怕秦克早就要被转到其他更好的医院了。
另一边,卫锋已到了角落里,向着上级作汇报:
“头,目前秦院士还在检查中,检查结果未出来。最大的可能还是急病……”
“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现在有些国家确实视秦院士为眼中钉,就怕他们铤而走险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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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中毒,每天秦院士家里的蔬果肉类都是我们专门送来的,经过多番检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别墅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