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下旬,一年一度的夏国数学学会的年度总结大会即将如期举办,会长郝建昌的办公室里,秘书愕然道:“郝会长,您是说要调整会议的流程,秦克和宁青筠没空来参加我们的学术报告会了?”
郝建昌无奈道:“是的,昨天那小子才想起向我请假的事。”
“请假?难道秦克他们不知道,今年您安排了他们作为学术报告的压轴吗?”
“知道,我和他们说了,但他们还是要请假,我能有什么法子?”
秘书有些傻眼了,夏国数学学会的年会是整个夏国数学界最大型的盛事,几乎大多数有名望有地位的数学界大佬都会出席,能在大会里作为压轴登场,更是被数学界的人士视为莫大的荣耀,就像普通人获得上春晚表演的资格一样!
这可是在数学界里扬名立万、增加资历的大好机会!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秦克和宁青筠居然请假,宁可错过拒绝这样的好机会!
秘书忍不住问了句:“秦克他们要办什么要事吗?比在全国数学家面前登台露脸还重要?”
郝建昌瞥了秘书一眼,秘书马上醒悟过来,自己多嘴了。
他忙歉然地低下头。
却听郝建昌叹道:“他们说是要去看看山区的孩子们。”
秘书还是不明白,山区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这也值得缺席数学学会的年会?
郝建昌淡淡道:“不要忘了,现在他们出席我们的年会,是给我们添光,而不是我们给他们添光。”
秘书一拍额头,对哦,破解了三个世界级的数学猜想,手握三座国际大奖和一项国内大奖,秦克和宁青筠此时光芒万丈,整个夏国数学界,除了邱老先生和屈指可数的几个老前辈老宗师外,怕没谁能及得上这两个年轻人的份量。
他俩没来参加数学学会的年会,反倒是数学学会受到的影响更大。
“去吧,尽快调整会议的议程。”
“是。”秘书不敢再多说,赶紧去办事。
郝建昌负手立在窗边,看向窗外已消融了大半的积雪。
此时,秦克和宁青筠应该踏上大草原了吧?
郝建昌自然知道内幕的,秦克和宁青筠是想在春节前去实地慰问一下青柠助学基金的员工、看看援建项目进度,尤其是想探望一下那些援助的小孩子们。
对于这两个年轻人来说,这样的事情,比在学术界露面、增加名望重要得多也有意义得多。
这样的品德与性情,放眼整个数学界也未必能找出几个来。
想到这里,郝建昌不由感慨地轻声道:“秦克,宁青筠啊,我真是对你们越来越期待了。你们好好努力啊,期待你们给夏国数学界带来新的清风和未来!”
……
查干苏木村是大草原上的一个村子,但与别的村落不太一样,它位于毗邻隔壁省一处大山脉的深处。
大山脉既是省际的交界处,也是阻隔冷空气的重要屏障。
于是大山的彼端气温明显高得多,哪怕冬天,最低温度也就零下七八摄氏度,但大山的这边,往往因为冷空气反复堆积,使得气温份外寒冷,最低气温甚至会降至零下20度左右。
查干苏木村只有不到两百户人家,年轻人大多数都出去务工了,只剩下老人和孩子,这里耕地稀缺,只有16000多亩耕地,每户不到8亩,而且多数土地贫瘠,只能勉强种些玉米、谷子、高粱,生活条件很是艰苦。
除此之外,它只有一条泥泞窄小的山路通往外界,山路太过颠簸弯曲,卡车货车根本开不进来,越野吉普车也只能勉勉强强开进去。
但这里也有优点,那就是群山环绕,林木郁郁葱葱,野生的小动物、山珍野花随处可见,尤其是到了七八月,山花遍野,如诗如画,吸引到不少的游客。
只是因为交通太不方便,知名度也不够,游客并不多,旅游业对村民来说,只能算是一点点额外的收入。
秦克和宁青筠也是因为娜木罕的推荐,才来过这里旅游一趟,然后发现这里的村民生活份外的困苦,村子近千人,却没有专门的学校,村子里的孩子要走两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山外的小学读书。
也是因为这个契机,两人心里才种下了要捐资助学的念头。
娜木罕开车,载着秦克一行人抵达查干苏木村时已是傍晚,夕阳西斜,暖黄的阳光给人一抹暖意,但山里气温还在零下5摄氏度左右,处处依然是冰天雪地。
因为秦克到来前并没有提前通知霍宝燕她们,到了村口停好车后,有村民好奇地来询问,秦克才说出是来找霍宝燕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村民肃然起敬,加上认识娜木罕,便热情地带着他们去找霍宝燕。
村民边走边问:“小霍就住前面,她的病才刚好些,你们是她的同事还是朋友?”
“我们是她的朋友。”秦克忙道:“霍姐是感冒还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