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以为自己听错了。
“玩玩”?
傅琛会说“玩玩”这两个字?
今天的何青荷已经被震撼到麻木。
更让他不可思议地是,傅琛为什么会提出去钓鱼,他从没在家里透露过他会钓鱼,傅琛是怎么知道的,单纯的巧合吗?
傅琛知道,由着何青荷发呆,他能发一下午,于是直接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走。”
他先是带何青荷去了他们常去的餐厅吃饭,然后前往他承包的鱼塘。
可惜这个时间线上,他还没来得及承包那个鱼塘。
不过根据何青荷所说,那里在他们承包之前是著名的黑坑,鱼塘老板对外做生意,应该不会不接待他们。
何青荷跟着傅琛,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傅琛居然会知道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对钓鱼有研究,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实际上傅琛并不是对钓鱼有研究,他单纯是陪何青荷来钓鱼时,听何青荷讲多了,自然就懂了点。
半年前的何青荷大概也想不到,半年后的自己会兴高采烈地给傅琛讲自己的兴趣爱好。
傅琛轻车熟路地找到鱼塘老板,找他要了一块地方,顺便要了一些渔具。
特别是何青荷经常用的那一种鱼竿,傅琛特意指明。
鱼塘老板还是那样,只要给够了钱,什么都好说,态度热情亲切,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何青荷像傻子似的跟在傅琛后面,看他跟老板沟通,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两个人终于坐到了水边。
傅琛把鱼竿交到何青荷手里,何青荷还在客气:“你来吧。”
傅琛坦诚:“我不会。”
他只是听何青荷讲过皮毛,只能纸上谈兵。
何青荷愣了愣,沉默地接过鱼竿,绑线打结,一声不吭。
手有些生,动作不是特别流畅,何青荷做好准备,顺利将竿抛了出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宛如平静的水面,没有一丝涟漪。
何青荷的内心却翻涌着惊涛骇浪,他的目光落在鱼竿的尽头,定在一个地方,动也不动。
傅琛说:“你是不是心里有很多疑问?”
何青荷扭头,看着傅琛。
以前的何青荷就是这样,哪怕心里想法再多,都不说出来,自己琢磨来琢磨去,最后钻进牛角尖。
他们之前花了很长时间去改善何青荷的这种性格,做好了约定,有事要在睡觉之前沟通,矛盾绝对不能过夜。
傅琛明白,他从半年后穿越到这里,只有短短半天时间,不可能扭转何青荷的性格。
于是他说:“有很多原因,你可以不用去思考,只要自由地去体验就行。\"
“体验究竟是这样的生活好,还是以前那样好。”
何青荷听了,心念一动。
在今天之前,傅琛绝对不会陪他一起
吃早餐,送他去公司,也不会带他来钓鱼。
更加不会跟他说这么多话。
究竟那样比较好……
何青荷抿抿嘴唇,不说话。
傅琛只问了一句:“喜不喜欢钓鱼?”
何青荷缓慢地点点头,终于回答:“喜欢。”
傅琛知道答案了。
后来两个人在水边钓鱼,何青荷的技术有些生疏,好在老板在这个黑坑里放鱼放得比较多,最后他们依旧收获不少。
在鱼上钩的时候,傅琛帮忙去用网兜鱼,又把何青荷吓了一跳。
怎么能让傅琛去干这种事!
傅琛挥挥手,熟练地把鱼从手里捞起来,淡定地说:“很轻松,小事一桩。”
何青荷眨眨眼,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勾起唇角,弯着眼睛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傅琛就喜欢看何青荷这样笑,温柔又温暖的笑容传递着幸福。
两个人在鱼塘钓了一下午鱼消磨时间,到了傍晚的时候,傅琛驱车带何青荷回到市区,本来想接着到另一家餐厅吃饭,何青荷却说:“回家好不好?”
他的语气有点羞涩:“回家我做饭。”
傅琛自然说:“好。”
傅琛将车开回别墅,两个人进屋,何青荷笑着说:“你先休息一会,我马上就好。”
半年以后,何青荷的工作逐渐忙碌,没有每天都提前回家做饭了。
但料理属于何青荷的一项兴趣,他偶尔还是会露两手。
傅琛发现,何青荷在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做饭,他越高兴,菜品就越丰盛。
除了他提分居那次。
傅琛没有阻拦何青荷做饭,说:“不用太多,别太辛苦。”
何青荷扬起唇角,笑:“我知道。”
何青荷的手脚很麻利,真的没让傅琛等太久,很快就布置出一桌菜。
本来说好了不用做太多,结果还是满满一桌子。
傅琛望着何青荷唇边的笑意,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坐在桌边吃东西,傅琛开始询问何青荷公司的情况,并且提前声明:“放轻松,只是闲聊而已。”
何青荷显然不习惯吃饭的时候闲聊,磕磕巴巴地讲了一些优塔目前的项目。
傅琛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