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一边说话的情况越来越多。 傅琛问:“明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 何青荷摇摇头,说:“没什么安排。” 平时的周末,两个人都过得很平淡。 因为有专门的物资配送,他们不需要像其他家庭那样周末出去采购。 傅琛周末有时候会安排加班,有时候会待在书房里,跟工作日没两样。 何青荷也是,待在自己的房间或者影音室,看看电脑看看视频,从没有出过门。 傅琛以为何青荷喜静,并且跟自己一样,没有兴趣爱好,直到参加综艺,傅琛才知道不是那回事。 何青荷的爱好非常丰富,数也数不过来。 何青荷问:“为什么问这个?” 傅琛说:“既然没有安排,明天把时间留给我。” 何青荷乖乖地说:“好。” 他低头吃了几l口饭,重新抬头,问:“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傅琛说:“明天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说,何青荷不追问了。 何青荷完全搬到主卧,主卧的衣帽间有一半他的衣服,他现在有一点点明白为什么网友以及节目组的人都执著于夫妻同房了。 两个人组成家庭,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大部分为了生活奔波的夫妻只有吃饭以及睡觉之前能有整块的时间说话。 聊一聊一天的见闻,说一说未来的计划,感情就在这种琐碎的聊天中越来越亲密。 就像学生时代与同学的亲近,大部分都从寝室夜谈开始,夫妻也是一样,睡前聊聊天,哪怕只有五分钟,感情都会变好。 何青荷与傅琛一般情况下没有什么话说,但靠在一起也有相同的效果。 何青荷躺在床上看手机,傅琛在他旁边看平板,两个人都慢慢习惯身边多了一个人。 依旧沉默,空气却不再有凝滞的窒息感。 大约过了半小时,傅琛探过身体,把何青荷手里的手机抽走,说:“该睡觉了。” 何青荷依依不舍地望着自己的手机,说:“明天是周末。” 自从两个人同房睡觉,傅琛就致力于纠正何青荷的作息,不让他熬夜,减少第二天赖床的频率。 刚纠正两天,傅琛就去出差了,何青荷一个人在家忍不住放纵,生物钟又乱了。 傅琛一回来就控制他的睡觉时间。 何青荷的意思是明天休息可以晚点睡,傅琛却说:“明天有事,不能太晚。” 具体是什么事,傅琛不说,何青荷也不问,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把手机放到床头。 傅琛不仅让何青荷早睡,自己也身体力行,放下平板,把灯关掉。 今天白天傅琛还在外地,何青荷起得晚,现在一时半会哪睡得着,只能闭着眼 睛数小羊。 数到五百只的时候, 他感觉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平缓, 悄悄睁开眼睛。 傅琛把他的手机放在自己那边的床头,何青荷在黑暗中抿抿嘴唇,实在睡不着心里痒痒,无声无息地翻了个身,随后支起身体,想绕过傅琛去够手机。 上次他干过这种事,这回轻车熟路。 他的动作足够轻,他们家柔软的床垫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差一点就能碰到手机了。 这时候结实的臂膀环住他的腰,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贴住他的皮肤,惩罚性地用力,何青荷的身体猛地颤抖。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重新按回去。 傅琛把他按进自己怀里,让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一手勾住他的窄腰,一手贴着他的后背,牢牢地把他困住。 何青荷听见头顶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睡觉。” 何青荷:“哦。” 温暖宽阔的牢笼禁锢着他,他的腰背处热得吓人,仿佛有一柄利剑悬挂在他的背后。 莫名刺激,又诡异地有种安全感。 不敢再动了。 × 第二天仍然是傅琛先醒,周末他没有去游泳,而是陪着何青荷继续躺着,等时间差不多,才把何青荷叫起来。 一夜好觉,何青荷的精神不错,他洗漱完毕,准备穿衣服的时候问傅琛:“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做什么了吧,我好选择穿什么。” 傅琛说:“钓鱼。” 何青荷愣住。 傅琛以为何青荷没听清,重复一遍:“今天去钓鱼。” 何青荷突然有些无措,说:“怎么想着要钓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