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是这两年到底运动少了,跑了这么一段路,还真有点累了。 前方的傅琛依旧没有停下,两个人又爬了一层楼,到了图书馆三层,然后进了图书阅览区。 他们前进的过程中没有说话,尽量不发出声音,不去打扰到看书的学生。 但两个人实在太显眼,时不时有人看他们。 他们扎进书架的深处,随着一步步深入,旁边的人越来越少。 林立的书架像一颗颗树木,遮挡着光线,整个阅览室仿佛一座繁茂的森林,两个人在其中穿梭,何青荷能闻到那种书本纸张的味道,与傅琛身上传来的木质香混合,吸进鼻腔,带来微醺的感觉。 书本厚重,这里的空气也仿佛带着重量,沉沉地压在人的肩膀上,两个人的步伐渐渐放慢,最后到了书架深处的一个角落,傅琛终于停下。 他猝不及防收住脚步,然后转过身,何青荷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往前,一头撞到傅琛的胸口。 傅琛把他抱住。 何青荷的体温猛地升高,气息因为刚才的跑动不稳:“还在录节目呢。” 傅琛在他耳边沉沉地说:“甩掉他们了。” 可是这里是图书馆,有监控。 傅琛看出他的心思,说:“如果我没记错,这片区域是监控盲区,我念书的时候经常到这里来。” 过了这么多年,难保不会补上监控,但何青荷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有点累,趴在傅琛的胸膛上喘气。 傅琛抱着他,轻轻靠在书架上,等待他平复呼吸。 何青荷靠在傅琛的怀里,一边调息,一边打量旁边的书架。 书架上摆放着社科类书籍,有的书本非常陈旧,散发着岁月的气味。 看来真的很少人来这边。 何青荷轻声问:“那时候你来这种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做什么?” 那时的傅琛肯定是做过一番调查,才发现这样的宝地。 傅琛说:“不做什么,放空自己。” 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大学生,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逻辑与数据库,要一边念书一边创业,面对复杂的社会,难免会宕机。 这时候,他需要这样一个地方,启动修复程序。 何青荷能理解,想象年轻的傅琛戴着眼镜,坐在书架的后方,手里捧着纸张泛黄的书本,望着上面的字句发呆。 心里顿时一片柔软。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安静地平复呼吸,享受被图书环绕的静谧。 只是何青荷有一件事始终在意,等他觉得缓过来一些了,才问:“那张数学卷子,你到底做得怎么样,我看你都写满了。”应该都答上 来了吧。 傅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小学老师教过,不管怎么样,卷子必须写满。” 何青荷:“……” 懂了。 何青荷埋在傅琛的怀里,闷闷地笑出声。 傅琛低头,把他抱得更紧,说:“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 何青荷连忙抿住嘴唇,不敢再笑,脸憋得有点红,只能发泄似的在傅琛的胸口蹭蹭。 傅琛抚摸他柔软的头发,顺着往下,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后颈。 何青荷满足得想要叹息。 明明还在录节目,明明随时可能被人发现,可傅琛的怀抱太诱人,让他沉溺其中,不想起身,恨不得再多待一会。 被老婆依赖,哪个男人抵抗得住,傅琛抱着何青荷,低头望着他乌黑的头发以及精致的侧脸,目光落到他白皙皮肤上的那抹红晕上,沙哑地开口:“你跟秦启帆聊得很开心。” 何青荷从傅琛的怀里抬头,说:“哪有开心,我是为了看你的照片。” 傅琛问:“照片好看么。” 何青荷清清嗓子,说:“好看,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很可爱。” 傅琛从没听过别人用“可爱”这种词汇形容他,皱起眉头,说:“是说我年轻的时候比较傻么。” 何青荷连忙说:“当然不是,年轻的你很好。”他笑着说,“要是我能那时候遇到你就好了。” 傅琛的眸光变得深浓,像沉沉的深夜,吞噬所有的星星,又像细密的网,将何青荷团团包裹。 他问何青荷:“那是说,比起现在的我,你更中意过去的我?” 何青荷百口莫辩:“当然不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是你,都很好。” 傅琛不说话了,直勾勾望着何青荷。 傅琛的眼神太深邃了,何青荷看不懂含义,以为他因为自己看照片的事不开心,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