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气氛紧张。
夏木隔着隔板都能感觉得出来这二人之间即将要爆炸的情绪。
稳稳妥妥开着车,不敢吱声儿。
陆敬安掐着华浓的下巴,指尖力道半分都没松。
“陆律师,你想上我,又嫌我脏,你难道就没想过我要是个干净的人会跟你乱搞?”
陆敬安被华浓这豪放的话给气笑了:“华小姐要是不干净,怎么会在我之前都是个雏儿?”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酒店里,华浓是第一次。
跟霍方杰谈了几年恋爱愣是没让人碰。
她要真是个放荡的性子,别说是霍方杰了,就她这种性格,只要看上的男人都得上。
华浓脸色一白,觑着陆敬安,伸手拍掉她下巴上的狗爪子。
“我是不是个雏儿跟你有关系?”
“有,它会使我心情愉悦。”
如果说在那晚之前陆敬安只是想睡华浓,那么那晚之后,他想的不仅仅是睡她那么简单了。
华浓一听这话,脸色一僵。
一脚踢在驾驶座后背上,夏木老老实实地按下挡板。
“停车。”
“不许停,”陆敬安脸色阴沉,不给华浓下车的机会。
华浓脸色难看,盯着夏木警告她:“你搞清楚到底谁是你老板?”
夏木懂了,她虽然很杵陆律师,但是要是不听华浓的,她可是要丢工作的。
老老实实地靠边停车。
“姐——————。”
砰——-华浓刚拉开车门下去,一辆电瓶车擦着过道过来,直接撞在了华浓身上。
“你怎么走路的?下车不知道看一下后视镜?”骑电瓶车的人被吓着了。
看见车停下来她都减速了,还是没逃过。
男人骂骂咧咧地刚想煽动路人情绪来搞华浓,结果,看见从车里下来的陆敬安时,人都老实了。
“接着骂啊!”
“怎么不骂了?我们在合理的位置停车下车,你骑电瓶车逆行还有理了?”
男人不敢跟陆敬安叫板,见人西装革履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灰溜溜地逃走了。
徐维开车跟着华浓的保姆车,见人准备逃,将人压住了。
“你干什么?”
男人看见黑色的奔驰里下来四五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吓得舌头有些打结。
徐维看了眼前方:“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走?”
“你们不要仗着人多势众就可以欺负我这个平民百姓?”
“平民百姓?谁不是呢!”徐维看了眼身后的人:“报警吧!”
懒得跟这种人纠缠。
“维哥,没必要吧?”陆总最烦的不就是他们跟这些不清不楚的人纠缠在一起浪费时间吗?
徐维看了眼说话的人:“如果这是陆总的事情,那肯定是没有必要的,可它不是。”
华浓是艺人,出点绯闻就要掉层皮的,今天这个情况要是被有心之人反咬一口,陆总估计能搞死他们。
........
医院里。
华浓捧着受伤的胳膊,耷拉着头,丧不拉几地坐在徐姜的办公室里。
“大哥,我劝你,包个算了,”这才多久啊?进进出出的。
徐姜拿着消毒水给华浓清洗伤口,看着这细胳膊嫩肉的,有点下不去手,养成华浓这样,得花多少钱啊?
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啊!
“有点疼,你忍忍啊!”
“你轻点,”华浓没说什么,陆敬安忍不住蹙眉开口了。
徐姜抬头白了眼人,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
华浓更是气着了:“不是东西。”
“怪我?”
“不然呢?怪我自己?”华浓反问。
陆敬安知道现在不是跟人犟的时候,拿着单子出去缴费去了。
......
“那不是陆敬安吗?”
“谁?”池娴没听过陆敬安的名讳。
她虽然是霍方杰的秘书,但霍方杰在霍家公司里也是个混日子的,没有什么实权,更不会带她去见什么大人物。
梁幽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池娴,心想,圈外人就是圈外人,要不是肚子里怀了霍家的种,她怎么会跟这种人站在一起?
“陆敬安,京港律政阎王爷,商场新秀,把一个律所做到上市公司的,全国屈指可数,而陆敬安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
“富一代。”
“你看,”梁幽指了指缴费出来的陆敬安:“京港钻石王老五。”
池娴看到陆敬安的正面时,吓得脸色一白,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游轮上的那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