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见玉卿成忽然身子摇晃,嘴角呛出一口血,急忙上前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玉卿成瞥了他一眼,心中说道:“你还问呢?” 凌云慢慢扶她坐好,见她脸色苍白,呼吸困难,心急之下说道:“玉老板,事急从权,如今你病势危急,顾不得许多了,请你多担待些吧!” 说着,他稳了稳心神,盘膝坐在了她的身后,掀起她的外衫,仅隔一层小衣,气运丹田,把他那火热的手掌的虎口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脊背上。 一股暖融融的内功气流,汩汩滔滔,通过后心传遍她全身的千骸百孔,她只觉得畅通舒服极了。 恼人的春风轻柔地拂动凌云鬓边的几丝乱发,从玉卿成的身后轻柔地撩拨着她那白皙修长的玉颈,一阵阵的怪痒痒的。 他的前胸与她的后背虽然间隔着一臂的距离,但她却可以嗅觉的到他那极富魅力的男性身体上散发出的阵阵醉人的体香,那种气息直如青草般清新芳纯,直令她沉溺,痴迷。 而且,她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那不均匀的呼吸声。她听的出来,他的气息有些粗重,甚至有些气短。 他虽然已经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心绪,竭力使得自己能够平静下来,不做他想了;可是她仍然能够感觉的到,贴在她背心上的那双手掌在微微地颤抖。 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激情的热浪。她知道,他同她一样,此时的心潮都是一样的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终于,凌云收回了双掌,只觉浑身瘫软无力。他疲惫地躺在了松软的草地上,轻轻吁了口气。 玉卿成故作平静道:“为什么要帮我?” 凌云从草地上坐起身,望了她一眼道:“你问的好多余,难道朋友之间不该互相帮助么?” 玉卿成默然道:“我们是朋友吗?” 凌云大概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玉卿成叹了一声,不语。 凌云见她神色憔悴,问道:“方才我为你运功疗伤时,觉的你元气大伤,经脉紊乱,是不是近日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抑或重创?” 玉卿成心里一颤,瞅了他一眼,冷冷道:“是的。” 凌云剑眉蹙起,沉声问道:“是谁这么狠厉无情,对你下这样的死手?” 玉卿成心里不由地苦笑。她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哀怨地望着他,不说话。 凌云见她沉默,急切地问道:“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玉卿成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出了三个字,“何--成--麟。” “何成麟?……”凌云重复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玉卿成出神地望着他凝眉思索的神情,心里说道:凌云,我并没有骗你,伤我的那个人真的就是何成麟,就是面前的你! 因为,你才是那个真正的何府大公子,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你觉得很意外吗?” 凌云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玉卿成暗笑,自己的话达到了预期效果。凌云对何成麟的怀疑,何成麟早就告诉过她,所以她才将计就计。 凌云皱起眉道:“只是他为什么要伤你呢?” 玉卿成道:“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威胁我说,以后不许再与你来往。我不明白,这位何府大公子与你凌统领究竟有何仇恨?” 她相信自己的这番说辞迷惑了对方,这仅从他那认真思索的神情上便可以看出来。 玉卿成暗暗吁了口气。丢卒保车,她总算蒙混过了这一关。 一阵微风拂过。玉卿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凌云道:“你很冷吗,要不要回去?” 玉卿成道:“我想再坐一会儿。” 凌云把外面的风衣脱下,递给了她。 玉卿成不由一阵春心荡漾。她不去看凌云的眼睛,故作平静地接过风衣。 凌云道:“听说灵山悬崖绝壁上的那株灵芝可以治你的伤,是吗?” 玉卿成叹道:“是又如何,还不是镜花水月,得不来的。” 凌云道:“这只能对别的人说,有的人则不同了,比如——我。” “你?不行。” “为什么?” 玉卿成道:“那里毕竟是悬崖绝壁,为了这株灵芝,已经有人为它付出生命代价了;而且我的伤势又并非致命。以凌统领的千金之躯,为我一介弱女子冒此生命危险,实在不值得。” 凌云道:“你这话就见外了。绝壁撷英,当初我在天山学艺时已是屡试不爽;还有上次在俞家集的山林里,莫老伯不小心闪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