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凌云与练南春共同谋划,在何成麟的新婚之夜联手刺杀他。 此时的凌云对何成麟是恨之入骨,他施展出“连环无敌鸳鸯腿”的招式,将何成麟踹的踉跄几步、摔倒在地;然后一式“白虹贯日”,冷森森的长剑向着何成麟前胸刺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有人大呼一声:“住手!……”抖手一只袖箭,直击凌云握剑的腕子。 凌云当然可以撤回长剑、躲过这猝然一击的,但这样一来岂不给了何成麟一个逃生的机会?再杀他只恐就不易了。 事已至此,凌云眼红如血,心冷如铁,他一咬钢牙,剑锋不变,径直刺了下去! “扑哧”一声,长剑贯胸。何成麟那淋漓的鲜血溅了凌云一身,一脸。而与此同时,那支袭击他的袖箭也关在了凌云的右腕上! 一阵剧痛,立时血流如注,凌云痛得“吭哧”了一声,不由后退两步,长剑坠地。 练南春一声惊呼,急忙上前扶住他,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唉,你这又何苦?”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责备与心痛的意味,因为凌云本来是可以躲过这只袖箭袭击的。 这时,在关键时刻发袖箭射伤凌云、并且阻止他刺杀何成麟的、那个半路杀出的人也疾步如飞冲了过来。 见何成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动不动,他不由地脸色大变,连呼:“大公子!大公子!……” 何成麟没有一点反应。 他蓦地转过脸,那双充满恨意的、血红的眼睛正好与凌云蒙面黑巾上的那双清冷的寒眸碰撞在了一起。 来人正是凌云的师兄应传霖,那个曾经与他情同兄弟、后来又反目成仇的人。 凌云见是他,想起过往的那些恩恩怨怨,只觉心里一阵绞痛,一时竟有些失神。 可是应传霖却不给他一点发呆的机会。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刷的拔出长剑,一式“飞花逐月”,径直向凌云的前胸袭来! 眼见对方的长剑要抵上凌云前心了,一旁的练南春急忙飞身上前,一式“白露横江”,挥起长剑替他挡了一招。 见凌云还有些发怔,练南春轻轻拽了他一把,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道:“你怎么了?傻站着干嘛?不要命了?” 凌云这才“哦”了一声,缓过神来。 他说不出话,只觉得心里很乱;当应传霖再次持剑袭来时,他舞动手里的长剑,本能地抵挡了几招。 这时侯爷府的家丁侍卫已手持刀剑、呼呼喝喝地向这边聚拢过来了。 练南春当机立断,扬手发出几枚蓝色信号弹。 吱——伴随着尖锐的长啸声,黑幽幽的夜空一片光彩夺目,如菊花盛开般缓缓下垂,然后那绚烂的色彩渐渐暗了下去。 这是事先约好的信号,为鸣金收兵之意。 见到这个信号,在侯爷府配合凌云与练南春执行这次刺杀计划的飞云山庄弟子——狙击冯碧文、罗凤娓的李刚、欧阳剑,迎击杨婆子的吴春心等人纷纷虚晃一招,脱身已走。 练南春与凌云亦甩开应传霖,一起向外杀去。 二人虽然没费多大力气便出了侯爷府,可是却一直不能摆脱应传霖的追赶。 因为应传霖很明白:他追赶的人是今天晚上行刺大公子的罪魁祸首,他既然晚到一步(晚到的原因是张唯谷、凌波儿联手对敌,拖住他不放)没能救出大公子,为了将功赎罪,他就应该将凶手抓住,否则他又如何向何禹廷夫妇交代? 出了京城,又走了十几里路,眼前是一片黑魆魆的荒郊旷野。空旷使得眼前的视野开阔起来,也使得双方的距离进一步拉近了。于是几人索性都停住了。 练南春大约对这个紧紧纠缠住他们不撒手的、讨厌的“尾巴”有些烦了,她冷冷瞄了应传霖一眼道:“应传霖,你别不识好歹,以为我们躲着你是因为怕了你。我们只是没功夫跟你瞎折腾而已!告诉你,我们二人当中随便一人都可以轻易打败你!” 应传霖瞅瞅练南春,又瞥了一眼凌云道:“如果说练帮主可以打败我,我也许能相信;只是不知道这位朋友是谁,竟然连侯爷府大公子也能伤在阁下的剑下?” 凌云冷冷哼了一声,抬起手缓缓摘下面巾,露出了那张俊逸硬朗的面孔。 应传霖一时呆了,半晌回不过味来。良久才喃喃道:“师弟,是你?!……原来你……你没有死……” 凌云切齿道:“说着话的应该是我!当初那一剑怎么没要了你的命?” 应传霖干笑道:“师弟,你就这么恨我?” 凌云痛心疾首道:“师兄,你我曾经情同手足,可是我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要投靠天枭?为什么要害我?害得我身败名裂,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