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回到刑部尚书府里,避免不了地又被众人一阵奚落。 杨振带着十分惋惜的口吻道:“凌统领,您可不得了啊,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您却这么直接地就给拒绝了,真是太可惜了……” 江春也慨叹道:“多好的一段关于英雄美女的传奇故事,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真的好令人失望啊!” 凌云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俩一眼,揶揄道:“要不,也给你们争取一回这样的好事?” 两人吓得连连摇手。 杨振道:“不敢,要是娶了这么个骄横任性的夫人在家里,我可是一天也过不下去的。” 江春颜色微变,嘘了一声道:“小点声,要是让吕小姐听到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凌云此时再郁闷,听了他们的吐槽,也不禁哑然失笑。 他默默地抬起头,望着天上那朵彷徨无依的白云,不由又想起了练南春…… 此刻的练南春正在为她父亲练亭中的五十五岁大寿忙活着。 不错,今天是十一月十三,练亭中寿诞的日子。 飞云山庄里,张灯结彩,大摆筵席,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练楼中、练轩中、练南春及张唯谷等诸弟子从早上便开始忙碌,忙着张罗场所,准备器具桌椅,安排酒宴,招呼宾朋,喝酒敬酒……一直忙到了晚上,宾朋散去,曲散人终,他们才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练亭中喝得醉醺醺的,由侍从扶着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练南春见没什么事情了,便让张唯谷等人也回去休息,自己也同了大伯练楼中、姑姑练轩中往回走。 练轩中见练南春这一天来一直无精打采的,而且酒喝了不少,可口的饭菜却没有吃几口,不禁有些担忧道:“春儿,你没什么事吧?” 练南春一愣,遂而笑了一下,“姑姑,您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练轩中道:“可是,我见你今天一直……” 练南春打断她道,“好了,姑姑,不用担心了,您侄女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禁不得一点风吹草动——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忙了一天累得很。天不早了,咱们都回去休息吧!” 练轩中道:“那就好,那我跟你大伯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就让人叫我。” 练南春点点头,与练轩中、练楼中道别后,便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进了门,她疲惫地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只觉得心里乱糟糟地,渐渐的神思有些恍惚了…… 睡到半夜,她被外面的一阵阵嘈杂与吵闹声惊醒了。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从窗户向外面望去,看到的是一片冲天的火光,当中夹杂着的还有打斗与哭喊之声。 她只觉的脑子一激灵,一下子清醒了。她知道出事了,连忙披上衣服,蹬上靴子,然后回过身,取下了墙上的宝剑。 练南春拿了宝剑,刚刚出了门,便见一伙青衣人杀气腾腾地向这边围拢过来。 为首的是个妇人,四五十岁年纪,长的庸俗不堪,正是曾任侯爷府武师的杨婆子。 练南春看到了她,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心想:看来天枭的人是乘着父亲过寿的机会,来偷袭飞云山庄了。 同时心里也暗暗地懊悔:这些日子来,自己一直为曾经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情所困扰着,整日的浑浑噩噩,无精打采;竟然没有顾及到天枭组织的偷袭,也实在是太麻痹大意了! 可是此时,已容不得她想许多了,因为杨婆子已经带人杀上来了。练南春也不说话,拔出宝剑,与这些人混战在一起。 这些天枭弟子虽然个个武功高强,但却不是练南春的对手;十几个回合过去,已经死伤了大半。 练南春心里记挂着父亲、大伯、姑姑等人的安危,也无心恋战,杀出一条血路,脱身就走。 只听杨婆子在后面尖声叫道:“练南春,你伤了我这么多弟子,就想走吗?”说着,她手一扬,三点寒星,上中下三路,直奔练南春的头、胸、腹袭去。 练南春轻轻一笑,身形辗转,三支袖箭贴着衣际飞了过去。 练南春躲过了暗器,刚刚立住身形,忽觉的头顶上一黑,不待她反应过来,一张弥天大网已从天而降,正好将她罩住。 杨婆子放声大笑道:“练南春,你也有今天!来人,放箭,给我射死她!……” 练南春心里一阵惨然,她只有绝望地闭目等死。 众天枭弟子拈弓搭箭,正待动手,忽然惨叫连连,倒地毙命。练南春惊诧地睁开眼睛,只见姑姑练轩中已与杨婆子激战在一起。 练轩中此时恨透了偷袭之人,长剑如虹,几纪凌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