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仔细研究与审视这封字鉴了。 从那歪歪扭扭的、极为稚嫩的笔迹来看,字鉴的主人应该不是什么高雅之人,大约就是些刁钻势利的市井小民、无意捡到了这个玉佩、想着借此发笔横财罢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微微冷笑了。他忽然很想知道,想要借着这个玉佩敲诈勒索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 胆子不小,胃口也不小啊!居然大胆包天地要讹他堂堂刑部尚书府侍卫统领一千两银子!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啊。 只是…… 想到此,他不觉蹙了蹙眉头。只是,这封字鉴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室里?!……这就有点值得玩味了。 因为能够自由出入自己寝室的人,都是贴身侍奉自己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人。如此看来,自己的身边是出了内鬼、与那想勒索自己银子的蟊贼勾结一气? 既然这样,想要查出此人,倒也并非难事,可是…… 想到这里,他微微踌躇了一下。 可是,他却不想把这事闹大了。因为此事关乎到他与练南春之间的那些秘密。想着几天前的事情,他现在还觉得很是懊恼。 他那次与练南春相约,本来只是为了对接一下近日来杜正海与皇妃莫水灵的那些事情——孰料却节外生枝,一不小心居然把自己的心爱之物翡翠玉佩给弄丢了! 虽然练南春一再说这东西并不值什么,不用太放在心上,可是他从心底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如今突然见了这封字鉴,他怎么能不心潮澎湃呢? 激动之余,他的脑子里却非常冷静。他很清楚,这件事情千万不能闹大了,否则郡马府里面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跟着遭殃了。 更重要的是,他与练南春之间的事情也就捂不住了。 凭心而论,自从与浣玉郡主成婚之后,他与练南春之间虽然时有来往,却一直保持着玉洁冰清的普通朋友关系,从未有过任何的逾越行为。 即便如此,他知道此事也不能泄露出去。因为只凭着浣玉郡主那尖酸刻薄、拈酸吃醋的性子,是不会相信这些的。 此事一旦闹腾起来,若是再被某些不怀好意的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香云见凌云眉间若蹙,只是沉吟不语,便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色,试探地叫了声:“郡马爷……” 凌云“哦”了一声,回过神来。他略微思忖了一下,转过脸望着她道:“香云,这封字鉴除了你,有没有其他人看见过?” 香云摇摇头,“没有。奴婢一发现这封字鉴,就直接给您送来了。” 凌云眼睛里闪过一抹感激的神色,“香云,谢谢你。字鉴的事情对谁也不许说,包括郡主。” 香云垂手恭谨道: “是,奴婢明白。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奴婢先告辞了。” 凌云微微点了一下头。香云冲着他轻轻福了一福,然后转身而去。 她的脸背对着凌云,姗姗往前走着。 她一边走,一边轻佻地勾了勾嘴角;原本波澜不惊的目光瞬间转冷,平淡无波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翌日未时初二刻,凌云如约来到城外十里亭。 少许,便见两个黑衣蒙面人慢慢踱来;一边走,一边警觉地向四处张望着。 凌云眸中划过一抹鄙夷,冷笑一声道:“二位也未免太过小心了罢,放心,周围没有别人。” 二人在距离凌云两丈远的地方停住了。他们稳下心神,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上下打量着凌云。 只见面前之人眉目如画,气韵高洁;一双清朗深邃的眸子,像是星光落入深海般,闪着动人的神采;微微颦着的剑眉冰凉而淡漠,温润如玉又云淡风轻。 他今天依然一身白衣,手里拿剑,微风吹拂之下,犹如玉树临风般,英姿飒爽,一派潇洒之姿。 两人不觉由衷赞道:“郡马爷果然是英俊潇洒,人品一流,也难怪那么多美丽女子对您青睐有加啊!” 凌云下颌微微扬起,一副不屑之色,“少废话,玉佩呢?” 其中一名黑衣人道:“银子带来了没有?” 凌云嗓音冷淡道:“别急。阁下如何才能让我知道,你的玉佩就是我所要找的呢?” 那黑衣人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出一只玉佩,冲他一晃,“郡马爷,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凌云悠然道:“隔着这么远,我又如何辨识真假?玉佩上有何特征,你说给我听听。” 那黑衣人带着几分揶揄的口气道:“郡马爷不愧为刑部尚书府侍卫统领,果然是精明睿智啊! “好,你听清楚了:玉佩正面是‘知己之心’四个篆体;背面是两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