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晖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相通了要放手,忽然玩起了失踪术。一连两天,眼看她们就要出发去拍节目了,他还是没有踪影。
“好吧,他到底去哪儿了?”向暖终于忍不住了问霍叔。
天呐,不是闹小孩子脾气吧?大哥你几岁啊,还玩离家出走?!
“不对劲。”江冉冉摇着脑袋故作深沉:“他也没有和我说。以前不管去哪里走几天他总是要告诉我的。
“少爷只说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其他也没有交代。”
向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该不会是被自己猜谜一样的话给绕晕了,去干什么傻事吧。
向暖看着淡定无比的一老一小,真是不能想象他们以前都怎么过日子的。
算了,躲总不是办法,日子还要过的,除非江云晖彻底想明白了要撕毁合约那才是真正的GaOver了。
向暖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啥情况?向暖又重新拨了两次还是无法接通。她有些慌神了。
“他会不会是去拍戏了?”
“也有可能。”
“那会不会和朋友出门了?”
“也有可能。”
向暖无奈地笑了:“霍叔,您这可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爸爸是不是去看妈妈了?!”江冉冉忽然喊到。
向暖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妈妈?你是说晚晴?
“那个……”向暖看着霍叔,不知道该不该回避点江冉冉。见霍叔没有领会了她的意思,她只好捂住了江冉冉的耳朵,压低声音问:“冉冉的妈妈不是就在书房的盒子里吗?”
霍叔先是懵再是晕,这少奶奶怕不是精神也不正常了。
江冉冉一下扒拉开向暖的手叹气到:“盒子里是我妈的遗物,不是她本人!”
“你知道啊?你老爸不是藏得很深从不给人看吗?”
“我反正知道。”
向暖打量着江冉冉,这也难怪,什么事能逃过他那古灵精的心眼儿。
“我说的是我妈的墓,在挪威,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带我去过。那个地方可偏远了,就是没有信号。”
你……
向暖被惊到了,这可是他们老江家压箱底儿的秘密啊,他就这么随口说出来了。这是真不拿她当外人还是算准了她迟早有一天会是自己人?
“冉冉,”向暖蹲下来,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这些话,再也不要和别人提起了,知道吗?”
冉冉点点头。也许是提起了妈妈的缘故,他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爸爸会不会出事啊?”
向暖又拨打了一遍他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你们确定他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俩人齐齐地摇头。
唉!“那还有哪里,他抽风发神经的时候会去?”
俩人又是齐齐地摇头。
向暖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忽然能理解江云晖的孤独了。
算了,还得靠自己。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开始回忆书中的细节。除了挪威,除了疯狂工作,除了闷在书房……
“啊,我知道了!”
他忽然起身,却忘了脚伤一下又跌坐回来。
“你会魔法吗?”江冉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就像看着童话里的仙女:“你怎么知道?在哪里?你是看见的吗?”
向暖捂住他的嘴,没好气地说:“用脑子想不等于幻想!”
“霍叔,准备车,我去找他。”
“你的伤?”
“没事,你得照顾冉冉。离这没多远,你放心。”
“你真的知道少爷在哪儿?”
“他那点出息,没有多少地方能去。”
霍叔笑了,与其是被向暖逗笑,不如说是由衷地感到欣慰。少爷总算遇到了懂他的人,真好。
江云晖“离家出走”的目的地,距离市区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他曾经带冉冉周末徒步的时候来过这里,是个深藏在闹市边上的小树林。赶上雨季,就会有一条小溪从林间穿过,唤醒这一方世外桃源的活力。但平时,那只是一条布满鹅卵石的窄窄河道,就像心上的一道疤。
江云晖发现这个地方后曾多次来过,还在河边堆砌起了石桌石椅,就像隐居山林的隐士。
但这里不通车,要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徒步走过来。
这对向暖来说无疑是个挑战。而且她只是在书上看过,并不知道自己进林子的方向到底对不对。
我也是疯了,不知道哪里欠下了孽债要遭此报应。向暖一瘸一拐地艰难行进着,心里把自己骂了不知多少遍。
他能寻短见了不成?哎?他要是真寻短见了,合约是不是就自动失效了?她就能了解了这些破事了!
向暖脚下一崴,身子一斜,跌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她疼得差点就喊出声来,一边擦汗水一边自言自语:“想什么呢?他要不在了,江冉冉不得判给她?她还得含辛茹苦给他养娃!”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一点点向前挪移。
“江云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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