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印对照了,走完就是天下武道前三甲。”
这时,千佛殿内忽有佛声阵阵,李当心惊咦一声,再看一旁的彩绘下,身穿宽大麻衣的负剑孩童竟已在彩绘下打出七拳,足下已经走过三步。
李当心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天才,还不是口说无凭的那种,除了雕刻佛像这种事情,于佛学上,寺内除了经常说修闭口禅的师父理论上要强上自己一些,其余人只能给自己提鞋,而于修行上,若非师父不让自己破境到一品,自己在去年的时候已经是大金刚境了,还有这彩绘与足印,虽然清醒的时候只能走到一百零三步,但喝了酒后,自己却能走好几个来回。
可那个人也太妖孽了吧,一百零八足印,还有那千人千象的拳谱彩绘,他竟是想都不想,直接走了一半,而且还不是瞎晃荡。
武玄天停在第五十四步上,按着自己推演出彩绘上的拳法,他此时正如一踏云展翅的大鹏。
此时停下,不是他难以继续往下走,而是静悟先前走过每一步时,自己心中还有气机的变化。
他陷入了某种类似佛家顿悟的境界,以大鹏展翅之姿矗立良久,就在白衣僧人看的累了,准备打瞌睡睡上一觉时,他停着的步伐再次动了起来。
便是一步一心境,或怒或悲或喜,人间千种情绪俱流露于面上,同时,他的身体在每一步之后都会拔高几分。
一百零八步后,身姿已如二九少年。
“我去,还真让一个寺外的人走完了一百零八步?”
石壁拳谱,有千人看后千种拳法的说法,有人一步两拳,有人三步后才出拳,组合排序下来,别说千人千拳了,就是千人千万种拳都能说的过去。
但讲真的,以往江湖人来这里参观,十成里面有九成九的人都会败兴离开,剩下的,大多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非得在这石壁上看出个所以然,最后饿晕在佛殿里,再被山上的和尚抬下去,以前李当心就背不少人下过山。
若每一个人看了石壁真能有所顿悟,明悟出什么拳法,两禅寺的僧人怕一个个都是人间圣人了,可现实来看,抛开龙树僧人,两禅寺的和尚们除了佛法确实高过世间寺庙大多人外,武功、修炼境界也就那样。
李当心刚被龙树僧人接到山上时,听说看了千佛殿里的彩绘有可能在江湖中一跃成为前三甲的高手,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昼夜都会在千佛殿面壁沉思,去走那足印,如此日复一日的看了两年,临了与一个同龄小和尚争抢木鱼,被人一拳打得鼻血直流,之后对那石壁与足印就剩下了一句话,去你娘的。
后来也是随着熟读佛经后,他再来佛殿,看着拳法足印,才清楚其中藏着的门道,心中无佛看之不得果,心乱看之心更乱。
想要在上面学个一成两成的功夫,你要么是佛法精深或是学究天人,要么,你心静到没有什么杂念执念。
李当心挠着发亮的脑袋,这位施主,是学究天人呢,还是心境超然呢?不过,他若现在来寺里做和尚,自己这个两禅寺最受女施主喜爱之僧人的名号得易主。
武玄天忽然抬头,看着李当心问道:“武某有一问,佛求的是无欲,真佛是否真无欲?龙树禅师如何?”
李当心嘴巴微张,能有这样一问,看来这位武施主不光是学究天人,心还静的很。
“武施主,家师不能算无欲,而我佛求无欲,也并非真正的无欲,事实上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欲望。
我佛的无欲,求的是身在红尘而业火不烧身,先度自己再度世间人。
用小僧自己的话来解释,你心中不管有几万重的欲望,无论做任何事时,你能说服自己,能够念头通达,管他别人如何,刀剑架在脖子上也我行我素。
所谓佛经中经常有的一句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后面这些只是小僧自己的观点,不代表两禅寺对佛理的立场,还有,这话施主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小僧又得挨骂了。”
武玄天在最后一个足印上洒然一笑,一步走出,整座千佛殿顿时变得一尘不染,而他的境界,无论体魄还是修为,已然稳妥的修成了一品大金刚,从三品,一跃直入大金刚之境。
……
龙树僧人推开僧门,没有见到清晨的阳光,脸上露出了淳朴的笑容,阴天没有太阳,在田里就不觉得热,这样干起活来才得劲。
他拿着水壶去厨房的水缸边灌满水,扛起还沾着泥的锄头,刚一推开门,疑惑的嗯了一声,便是走在土崖边,往塔林处看去。
“原来如此,希望两禅寺今后会再多出一位金刚不坏的佛子。”
……
李当心的住处就在千佛殿旁边,一座修了没两年的草屋,草屋前还有着山上流下的泉水形成的五六丈大小池塘,池塘有鱼,很肥,很美。
看着刚刚换了一身白色僧衣的武玄天,李当心有些羡慕,自己小时候怎么就鬼迷心窍被师父说的上山当和尚了?
像是武施主这样,白衣飘飘的挎着长剑,简直不要再潇洒些,估计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按照老方丈龙树僧人的命令,武玄天从千佛殿离开,李当心就不用继续作陪,还得回到两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