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一阵旋风似的冲回了宿舍,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闷声闷气道:“真没劲儿。” 陆晚听撩开帘子,望向她:“谁惹你了?” “陈西泽。” “怎么,他说你今天的装扮不好看吗?” 薛梨站在墙边的穿衣镜前,左右转了转:“说不好看也认了,那瞎子…根本就没看出来!” “不会吧,这么明显的华丽转身,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薛梨对着镜子小心翼翼换下了美瞳片,洗干净装进眼镜盒里,“他只看到我眼睛里的红血丝。” “......” “不愧是专业的眼科生。” 薛梨低头想着。 其实…也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至少,他给她拍了张照片儿。 陈西泽真的很喜欢给她拍照,大学以前,薛梨都没有手机,初中的时候,陈西泽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二手机,内存很少很少,他几乎不用任何app软件,整个内存被相册占满,而相册里全是薛梨的糗照。 她摔跤的时候,她穿反衣服的时候,她发呆望天的时候… 每次他拍她,薛梨都会骂骂咧咧好一阵。 陆晚听掀开帘子:“你希望陈西泽给你什么反应?” 薛梨想了想,说道:“我以为他会跪下来跟我求婚。” "......." 室友们同时无语。 “这要求属实太为难那位主席了。”沈南星拍着她的肩,“咱定个小目标行不行,先把人追到手。” “谁说我要追他。” “你不追他,求什么婚啊。” “求婚是因为拜倒在我沉鱼落雁的美貌之下,这跟我喜不喜欢他是两回事。”薛梨嘴硬道,“我对他…完全不感兴趣。” “哦!” 薛梨不再多说,多说多错,她拿着卸妆水和洗面奶,去卫生间洗漱卸妆。 在她拿着卸妆棉卸眼妆的时候,陆晚听冲她喊了一声:“梨梨,你的职业规划课调查问卷做了吗,借我看看。” “书包里。”薛梨漫不经心应了声。 几秒后,她忽然似想起什么,一阵风似的冲出洗手间—— “啊啊啊,不要!!!” 为时已晚。 只见陆晚听全身僵硬地站在她书桌前,一只手拿着职业规划问卷,另一只手拎着那盒杜蕾斯,表情无比惊悚。 刚洗完衣服端着盆儿回来的刘诗雨,见此情此景,比了个嘴形—— “哇。” 薛梨红着脸拍过来,夺过杜蕾斯,揣进书包夹层里。 “薛梨梨,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室友!” “不是的,误会了,不是我的!” “那怎么会在你的书包里?” “是我刚刚去找陈西泽的时候,就…不小心买了一个…”薛梨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脸颊越发胀红了,“哎呀,反正不是我故意买的。” “所以,是陈西泽给你买的!” “这是个误会!” 陆晚听眼底透出几分意味深长:“原来你们是这种不正经的青梅竹马呀!” “我们是最纯洁的革|命友谊!” “那你俩还玩这个。” “没有玩!你不要说得这么色。” 这时候,沈南星掀开了帘子:“祖宗们,我在直播啊,你们吵得…我榜一哥哥都退直播间了。” “抱歉抱歉。”薛梨跑过去辖制住陆晚听的颈子,警告道,“大嘴巴可不准说出去!” “放心,肯定不说。”陆晚听色眯眯地坏笑着,“行啊你,居然把陈西泽给办了,难怪精灵王子都看不上。” “你再开这种玩笑,我真的生气了。” 沈南星见薛梨都急红了眼,于是退出了直播间,出言阻止道:“行了晚晚,开玩笑也要有个度,梨子这种…跟陌生男孩讲话都要脸红半天的,怎么可能跟她竹马玩这个。” “呜,还是南南明察秋毫。” 虽然如此说,但女孩们还是没有放过她、几番拷问之下,她只好把今天犯蠢的事情解释了一一遍。 沈南星拆开了小方盒子,啧了一声:“还是丝薄敏感型呢。” 陆晚听看她居然拆开一枚,好奇地接过来,把玩着:“什么意思啊?” “丝薄型呢,就是很薄,戴了几乎等于没戴。” 一听沈南星开始了成年人知识小课堂,薛梨和刘诗雨假装各做各的事,耳朵都竖了起来。 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