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探一下,迎接铮儿过来!” “是,属下遵命!” 宇文邕躬身领命而去。 宇文邕是永宁侯府的家将,一直跟随他驻守北境,如今已是副六品的中郎将。 宇文睿心绪难平,父亲来信说,妹夫不日就要与钦差大臣前来定州赈灾,到时候肯定非常忙乱,还要分心铮儿的事情,这真是让人揪心。 最近,北戎也频频来犯,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北境遭灾的风声,想乘机入侵大越。 看样子,是时候派人前往边境探查一二了。 * 京城。 虽然此次户部筹措钱粮状况百出,好在也筹集了一部分钱粮物资,在大司空凌照的骂骂咧咧中上路了。 此去北境路途遥远,皇上派了西郊军機大营四品校尉邓玉虎,带兵押送钱粮物资。 邓玉虎四十出头,身高体壮,蓄着短须,眉心有一道褶皱,眉眼冷凝,不苟言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邓将军,此次北上,有劳了!” 凌照抱拳向邓玉虎打招呼。 “大人言重了,邓某奉旨行事,职责所在,上路吧!” 凌照也听过这位冷面将军,知道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也不在意,挥手示意后面的队伍前行,他也上了自己的马车。 顾焕之也上了马车,紧随其后。 浩浩荡荡的赈灾队伍出了京城,加速往北境赶去。 * 顾云飞带着二十个护卫,一路策马疾驰。 京城到北境几千里之遥,西行经过柳州,再过安庆府,抵达青州,再向北到定州,要经过三个州府,只有走官道速度最快,能少去许多周折。 只是,这个时代的代步工具,最快的就是马匹,耐力好的马,一天也就能跑不到三百里。 即便顾云飞领命前往北境,也不可能日夜兼程,因为人和马都不是铁打的,再急也不能不要命的赶路。 不日,一行人就来到了柳州,匆匆找地方吃了饭,又补充了干粮水囊,众人又继续赶路。 * 枫林山上。 陆元元她们已经连续三天出去,都无果而归。 大家不由有些沮丧。 吃过晚饭后,照常的开了村民大会,村长总结了结果,又动员大家。 他振臂一呼:“大家不必气馁,这短短几日,岂能那么容易寻到合适的居住之地!这黑龙山脉绵延千里,外围群山起伏,想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不易,咱们多走走看看,说不定柳暗花明之处,就在不经意间出现了呢?” “可是村长,咱们起早贪黑的出去,每天还要回来,也走不了多少地方啊!” 有村民大声说。 “今日我也想了一路,这样的确不是个事儿,从明天开始,大家都带上锅碗,无需每日回来,七天为限,无论找没到地方,都回来汇报一次,让家里人放心,大家认为如何?” “大哥,还是留一些人在这里吧,咱们都走了,留下老弱妇孺,万一来了野物伤人,他们不能自保,岂不是让人挂心!” 陆青山提议。 前几天突来的狼群,还让大家心有余悸,若不是元元,大家绝对不可能轻易击败狼群,说不定就有人被伤着了。 现在情况不明,壮年汉子都走了,万一有突发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的对,这一点咱们可不能疏忽了,那就留下二十个汉子和一些半大小子看家,以防万一,其余人继续出去寻摸地方,还是以七日为限!” “行,听村长的!” “是该这样,不能咱们只顾着找地方,后院起火就不好了!”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谁留下来呢?” “是啊!谁留下合适?” 这还真是个难题,留下谁都不好说。 村长皱眉苦思,想着要把谁留下来。 陆元元看着大家都是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伯也是一副难以决断的样子,就暗自摇头,这不是小问题吗? “大伯,这有何难?你看!” 陆元元摊开小手,手里是十根一样长短的小木棍。 她拿起两根木棍折掉一截,对着另一个手掌磕齐,露出来的部分都是一样长的。 她声音清脆的说:“大伯你看,让村里的叔叔伯伯们排队上来抽取木棍,十人一组,抽到短木棍的人就留下来,下次回来之后,留下来的人都出去,回来的人再抽一次,这样全凭运气,对大家都公平,我想这是最好的办法,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