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冰冷的房间里,方剑澜盘膝坐床,静静地望着窗外。
这里是金阳市看守所,此刻房门紧闭,门口还有一名警察在看守。
在林晨阳倒地后,救护车先到把他送去了医院,然后是警车,方剑澜随后被带到了此地。
“闯祸了。”
这是方剑澜的第一念头,但老实说,这祸不得不闯。
那林晨阳明显在下狠手,他岂能不还击?
门外的警员瞥了眼方剑澜,默默叹了口气。
“年轻人,你这次可算是摊上大事了,你伤得那小子是咱们警局林副局长的儿子,你占理又怎样?完蛋啦,可惜,真是可惜。”
方剑澜没有接应,这时,一个中年妇人火急火燎来到了房间外,警员转身离去。
这中年妇人他不认识,但看她穿得珠光宝气,想来家境很好。
妇人自我介绍道:“你不认识我没关系,认识我女儿林星雅就好,你这小子也不知道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哭着喊着甚至以死相逼非要让我们救你,哼,你可知道,你大难临头了,为什么要用刀攻击林晨阳,就算你喜欢我女儿,也不应该这么冲动。”
方剑澜只道:“他该死,我不过是正当防卫,重来一次,这依然是我的选择,不后悔。”
妇人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顽固不化,你一个穷小子拿什么跟别人斗?就你这种冲动易怒的性格,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你断腿三个月,文考难过,道考更是毫无机会,算了,反正这次结束,你就和我们家林星雅没什么关系了,我也懒得说你,以后离我们家星雅远点就是了,她不够优秀,配不上你。
你现在只剩下唯一一丝机会,但需要靠你自己去争取,就是一个月后的道考,联邦对道考非常重视,因此有法律明确规定,参加道考的学生只要不是一级重罪就不能剥夺参加考试的权利,而如果能通过道考,那便是修道者,属于特权阶级,林副局长再厉害,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你能够行使该权利并且不受伤害,明白吗?”
“既然如此,那放我出去,我该回家了。”方剑澜表现得很淡定。
其实哪怕林星雅父母不帮忙,他也不害怕,第一林晨阳不会死,他算得很准,那一刀杀不死一个炼气四层的修道者,但足以让他躺床上三月,进而导致道考废掉,这会在法律上保证自己不会死。
第二,逼急了,他大可以公布自己的身份,随随便便拿出一篇绝世道法经文都足以向当地政府显示自己的巨大价值,那时候自己也绝对不会有事。
但这么做,意味着他的人身自由将从此不受掌控,是逼不得已的选择,有人帮忙是最好的结果。
当二人走出警局,林星雅母亲林月道:“从此以后,别再骚扰我女儿,我们家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招你这样的人做女婿,我一天都不安生。”
方剑澜只丢下一句话,便在林月讶异地眼神中离开了。
“回去帮我对林星雅说一句谢谢,也感谢二位的帮忙,相信我,有一天你们会为这一举动感到庆幸。”
林月听完,望着方剑澜的背影目瞪口呆,心说,年轻人就是心态好,都这样了还觉得自己能出人头地,远的不说,一月后道考过不去,就等着一辈子蹲监狱吧。
方剑澜回到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父母二人早已哭得稀里哗啦。
“儿啊,你说说咱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我们遇上了,这可怎么办?”母亲哭得很伤心。
方岗也愁眉苦脸:“儿啊,你道考怎么办?为什么老天爷都在针对我们方家,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二老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在他们看来,方剑澜虽然回来了,但道考不过,一样是死路一条,而道考又怎么可能过去?这简直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方鸿澜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只好安慰道:“您二老吃好睡好,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但不论他怎么说,二老的心始终不得安宁,此后的日子直到道考开始,几乎是夜夜失眠,这些都是后话。
方剑澜再度回到学校,一跃成为了校园名人,什么校花,什么第一高手,真要排个热度,都得往后靠。
基本情况就是方剑澜一进入学校,回头率直接拉满。
每个人都躲在远处,窃窃私语地望着他。
“方剑澜啊,那可是个狠人,林晨阳都被捅了。”
“就是他啊?这么瘦,怎么做到的?”
“你不懂,打架就看心够不够狠,心狠就下手快,林晨阳估摸着没反应过来,刀子就插进去了。”
“嘶,太狠了,不过林晨阳那杂碎好死,我只能说大快人心。”
…
类似的对话数不胜数,方剑澜走过的地方,学生们都像见了怪物一般,纷纷让开一条路。
连带着班里的其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