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母女俩都没啥胃口,还时常反胃的很。 母女俩恨透了她,甚至半夜想去偷袭她。被苏钰房间的老鼠夹夹的嗷嗷叫,她们哪里还敢碰她的东西。 彼此相安无事的度过几天。 这天朱嬷嬷和朱二妞要去隔壁镇吃席,留苏钰看家。 连续这么多天都没有吃到荤腥,苏钰觉得自己嘴巴淡出鸟。准备做一把小弓,运气好的话能射到点活物,改善改善伙食。 她把门前的竹子砍下,再削个形状,用火烤弯折下来呈一个弓形,并且在两头绑上绳子。选上许多根细细的竹子,一头弄成凹状,另一头则削尖了。 苏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带上篓子和砍刀进山了。 她前几天来看过,山上的草药种类甚多。这种偏僻的乡下,除了些猎户,大多数人害怕危险也不会乱往山上跑,因而山上没怎么被开采。 绿深深的林子,把天空割成一缕一缕的蓝绸缎。光点散射下来斑斑驳驳,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衬托出一股诡异的静谧。 不知道走了多久,苏钰采了些有用的草药,准备回去晒干磨粉或者做成药丸方便携带。 之前做的陷阱里一无所获,一路走来也没看到什么动物。而天光也渐暗,她得下山了。 这时那边草丛中,窸窸窣窣似有动物跑过。苏钰转头,是一只雪白的小兔,它与苏钰对视一眼火速跑走,苏钰立马追上。 因着背阴,山林里越发的茂密,连续几箭都没有射中,却被它诱到一处。 周围是散不去的浓烈血腥气,前面似乎是她之前做的陷阱,莫不是有猎物掉进去了? 天光太过于朦胧,苏钰有点看不真切。她点亮火折子,却见周围也是有好几具尸体和几头狼,已经被啃食地面目全非,身子残缺。 看来是经过一番斗争,两败俱伤了。 现在已是秋天,森林里入夜是越发冷了。 不久前一个男子和狼搏斗,双双掉进陷阱,那头狼被他一剑封喉。这个陷阱有点深,他受伤难以爬上去。 夜凉如水,眼下他只能和狼窝在一处取暖。它虽死了,却有一身毛皮,想来御寒是没什么问题。 男子抬头看着上方,天空只剩下圆圆的一个,树木这样看显得更高了。 这是个晴朗的秋夜,月光浅浅地透过树木洒下来,他的心也随着这夜色凉成一片。 怕是要死在这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却见陷阱边上陡然出现一抹光亮,有人来了。 苏钰手持火折子往里瞧,坑里一个男子满身血腥气半个身子倚着野狼尸体,似是受伤,一双眼睛却亮的出奇。 他的鼻梁挺拔,薄薄的双唇紧抿成线似笑非笑。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丝黑发中,脸庞线条分明,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漂亮的不似凡人。 “你是山鬼?”苏钰脱口而出。 男子愣了一下,眸光中带着丝惊喜。 他轻笑一声,嗓音微微沙哑:“你要是不救我,我就真的会变鬼。” “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什么大问题。”苏钰转身走开。 以为她要走,男子道:“姑娘真是好心肠。” 苏钰脚步不停:“我可没说要救你呀。我又不是观音菩萨,救死扶伤不求回报。” “狠心的姑娘。”他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带着危险的气息,“我有钱。” 这荒郊野岭的,要啥没啥只有枯枝烂叶,苏钰勉为其难找到一根还算坚固的的细棍。 一会后,她折回来。 手里拿着那根细棍,在坑边半跪着道:“条件有限,你试试能不能抓住,我将你拉上来。” 男子看着那棍子道:“这棍子也太细了点,你的力气也不够大,要不你下山搬救兵吧。” 苏钰笑了:“你放心,我比很多男子都有力量,你可别小瞧了我。” 随即站起来拍拍身子道:“不过你要是实在害怕,你就在坑里待着吧。我走了。” 只可惜这副好皮囊,就要命丧土坑。 底下传来幽幽的叹息声:“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你这么走掉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苏钰冷哼一声:“我这个人可没什么良心,刚才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才救你的。” “你若救我,必有重谢。” 他又补了一句:“在下方才不是小瞧姑娘,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要是你被我带下来就不好了。” 苏钰挑了挑眉:“如何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