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忿忿道:“母亲,你就不应该把她接回来。要不咱们直接把她撵出去,反正你才是当家主母,就说她顶撞主母。” “不妥。请神容易送神难,母亲留着她还有作用。你们可知晓我为何非要她去参加此次赏菊宴,可不是大发善心真要她出去见世面,你们想必也看到了那陶家二公子?” 苏凝眸子里还是水光闪闪,点点头。 “陶首辅是五皇子的母家,但凡把苏钰嫁给那个傻子,就等于我们站到了五皇子的阵营,这样你们他日也有机会嫁给五皇子。五皇子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为人又谦逊和蔼,嫁给他也算是美事一件。待到他日五皇子登顶,凝儿你努努力还是有希望做皇后的。”方氏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陶家别人未必不想攀附,但是嫁给傻子就意味着这辈子也毁了。小门小户的或者庶女陶家也看不上,又有谁拥有咱们家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苏钰简直就是为了这个位置而生的。” 苏凝委屈道:“母亲要是早点给我们说这些,我定会给苏钰打扮的跟那天仙似的,如何能让你如今背上恶毒继母的骂名…” 方茹斜了她一眼道:“这事八字都没一撇,你是什么性子我如何不知。万一给那个小蹄子知道了,故意冲撞了陶夫人让人不喜,坏了我的好事可怎么办。” 苏娴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母亲为何笃定陶夫人能看的上苏钰,苏钰乡下回来的粗鄙不堪,又没有什么才艺…” 方茹冷哼一声:“你以为人家娶妻只看的这些?还是要看母家的实力的,苏钰就算再粗鄙不堪,那也是我苏府的嫡女,比其他小门小户的不得是强多了。你姐姐爱慕五皇子,如此我就能为她争取这门亲事了。这样又能帮助你姐姐,又能帮衬你的父亲,岂不是一举两得。” 苏娴眸光闪了闪,“要是苏钰不肯又如何?” 方茹手指敲着桌子,冷冷道:“她一个女儿家自然婚事全由我这个嫡母做主,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此刻苏凝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端坐着仿佛就要母仪天下似的道:“嫁入陶家也不算辱没了她,今日我们也瞧见了,那傻子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就是脑子不灵光了一点,好歹是陶家少爷。苏钰嫁过去也算是锦衣玉食的夫人了,搞不好到时候还会感谢母亲为她选了门好亲事呢。” 苏娴盈盈一笑道:“二姐真是想当然了,事情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呢。” 苏凝撇了她一眼,她总是泼冷水让人讨厌,“你懂什么,有什么不顺利的。她苏钰从小没娘,爹不疼祖母不爱的,苏家供她吃穿,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用得上她的时候能贡献一二。” 方茹劝解道:“你们俩别吵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反正你们就记着,母亲会为你们安排最好的亲事。” “一切全凭母亲做主。”苏凝喜笑颜开道。 苏娴垂着眸道:“母亲,今日苏钰不仅会吟诗还会使银针古怪得很,你不是说她在一户农户家中,那如何能会这些?” 方茹也觉得奇怪,她再三和林妈妈确认过苏钰就是在这户人家中长大的。这事实在是透露着古怪,等明儿问问苏钰去。 当晚老夫人就知道了方茹苛待嫡女的事情,又知晓了整件事是因苏凝而起的。大发雷霆把方茹和苏凝叫过去臭骂了一顿,让苏凝在房中抄写女诫。 在这邺京想要过下去,银钱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苏钰没有钱,祖母和父亲虽给她送了点东西却没有银两。方茹就更不必说了,巴不得她穷困潦倒。 苏钰想起来之前在乡下救人,得了一块老肖的玉佩,刚好拿去当了可解燃眉之急。 于是第二天一早主仆两个收拾一番就准备上街把那块玉佩给典当了,看着做工精美应当是值个几百两。 当铺老板看着这块玉佩,玉质细腻温润。上面刻着繁琐的花纹,油亮润泽,一看就不是凡物。 他拿着放大镜来回看了几遍,摸着胡须道:“五千两死当。姑娘意下如何?” 五千两?!这玉佩这么值钱。 苏钰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但是平日里对银钱这些也不怎么敏感,对药材那些还更感兴趣。因此知道它值钱却不曾想这么贵重,玄幽王果然富裕啊。 死当就死当了,这辈子能不能再见着面都不知道。 苏钰笑着道:“成交。” 泽兰兴奋起来,她们突然变成小富婆了。 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是苏钰头一次逛邺京的集市,街道两旁小摊铺子琳琅满目。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她们先去的一家叫绮罗阁的成衣铺子,方茹准备的衣服看着是挺贵重的,就是颜色都是大红大紫大绿实在丑。 绮罗阁挂满了各式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