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有难言之隐,他不杀涂贵,他就得死。”宁朗咬紧牙关,鼓起勇气跟男子对视说道。 “这么说,他是正当防卫喽?”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清是喜是怒,淡淡问道。 但偏偏这种状态,却刺的李重楼心脏狂跳。 越是有本事的人,说话做事就越风轻云淡,不着痕迹。 只有外强中干的人才需要用话来壮声势。 他毫不怀疑,这个姓范的有随时杀掉自己的能力。 就算羊皮卷已经突破二重境,但再看姓范的,依然觉得深不可测,无底洞一般。 宁朗明显很怕他,再这么下去要吃大亏。 李重楼接过话题,不卑不亢答道:“确实是正当防卫。” “当然,里面也有私心,宁朗父亲大仇未报,这么多年委屈求全。” “试问一句,老鬼是你恩人,你就能徇私枉法?” “若人人如此,这个世界还何来公平可言!” 嘶…… 李重楼话一出口,宁朗便倒吸冷气,头皮炸裂。 心里急如猫抓,恨不得捂住李重楼的嘴。 他进来前一再打招呼,千万在范大面前要收敛脾气,可这家伙怎么就完全不听呢? 居然开口就是质问、指责。 以范大的脾气,必不会善罢甘休,这下麻烦大了。 果然,男人闻言,没有表情的脸陡然变色,丹凤眼中杀意如虹,直逼李重楼。 刹那间,整个石室温度,仿佛突降五度。 激的宁朗猛打了个寒颤,心头惊骇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