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非他真的忌惮自己手里的大杀器忌惮到极点。 否则,悬! 一夜过去,吕方没再露面。 第二天连审讯都没有,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再过几个小时,就满羁押时间了,要么他会被送去看守所,要么会被无罪释放。 无论是哪一种对孔默都不会有利。 终于,在下午四十八小时即将到期前十分钟,吕方再次出现。 板着脸,表情冷漠,看不出任何异样。 身边跟着两名警察。 “带走!”朝李重楼一指,把他提出羁押室,押到一辆伊威客式的警车上。 许烈已经赫然在上面了,看到李重楼虎眸精光一闪。 长长松了口气。 “带我们去哪啊?”李重楼问道。 “看守所,少废话!”吕方带着两人亲自坐上车押送。 车子开出公安局,驶上大路。 李重楼心却一沉,送往看守所就代表着他犯罪事实确认,等待宣判。 这与他的设想有点不符。 那位难道不在乎他手里的大杀器了?又或者说是觉得他现在被羁押,无法跟外界联络,所以不用顾虑? 不应该啊,这种事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他但凡不是个傻子,都不该去赌自己有没有这个手段。 而且吕方的态度也让他生疑,昨天苦大仇恨,恨不得生啖他血肉。 今天却反而冷漠平静下来,这么大的转变,肯定是有人跟他说过什么话,交待过什么事。 这就更让他疑惑了,说话的人是谁,孔默还是那位? 他们又想干什么? 李重楼悬着的心升起不好的预感,好在许烈就在身边,但不至于慌乱。 眼下能做的,依然是静观其变。 警车一路开往城郊的第一看守所,从高架上缓缓驶下。 路过一个行人稀少的路口时,突然一辆泥头车蹿了出来。 “小心!”许烈第一个反应过来,刚叫出声。 泥头车已狠狠拦腰撞在警车上了。 巨大的力量,直接把警车顶的飞起,在空中滚了三四圈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整辆警车的车身,瞬间变形。 许烈在提醒的瞬间已强行挣开手铐,把李重楼搂在怀里。 背上被玻璃跟尖锐的金属断口,扎出几个血淋淋的大口子,深可露骨。 这点伤,对已破入气动境的许烈来说,只不过是小问题。 但那两个警员跟吕方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其中一人驾驶车辆的,当场被警车外包围的断裂钢管插穿心脏,双眼圆瞪而死。 另一人则半边头被撞的稀烂,死相更加惨烈。 吕方也好不到哪去,一双腿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血肉模糊。 只是人还没死,满脸是血瞪着把李重楼护在怀里的许烈,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肇事的泥头车飞速倒退,离开现场。 几分钟后才有人陆陆续续围了过来。 许烈惊魂未定,松开李重楼,查看他的伤势。 巨大的冲击下纵然有他护着,李重楼现在的身体也受不了,当场昏迷。 背上也出现了大面积擦伤,但好在都是些小伤,不至于危及生命。 被许烈抱离事故现场,掐了几下人中,猛地惊醒。 看着不远处变形的警车,以及慢慢失去气息的吕方跟死亡的两名警员,李重楼瞳孔急剧收缩,眼中充满着愤怒跟失望。 他懂了。 吕方已经被当成了弃子。 那辆泥头车是来杀自己的,吕方只是顺带收拾。 只是因为昨天他落入自己布局,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好狠的心,好狠的人! 根本就没把人当人看! 畜牲! “有没有电话,电话借我用一下。”李重楼挣扎起身,顾不上身体撕裂般的痛楚,找围观路人借了个手机。 拔出范雷的电话,嘶哑叫道:“查,查吕方的通话记录,那个人就是幕后黑手!” 挂断电话,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叹了口气。 事情已逐渐清晰。 孔默利用吕方想搞死他,被他看穿,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