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兵丁基本都订下来了。 闫家二房的是闫建勋;闫家三房的是闫建池;杨锱城家的是三伢子杨钧城;. 还有一个,就是老方的亲侄子方至孝。 受老方影响,方至孝自小就练功,虽然没有三伢子那么野蛮彪悍,却也是年轻人中绝对的佼佼者。 三伢子几乎吃住在方家,与方至孝、闫建勋取长补短,练习团队配合。 初时训练,只有三人。 再然后,王月梅求到了闫建勋,闫建池加入了进来; 不出五天,柳河村、杨石砬子村几乎所以服兵役的小年轻,全都带上节礼,央求着跟着三伢子一起搭伴训练。 三伢子俨然成为了上百人小分队的头目,指挥得头头是道。 家长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就算练不成,与三伢子搞好关系,万一将来和三伢子分在同一营盘,也多个活命的倚仗。 与闫大柱关系不错的村人劝解闫大柱,让他带着儿子一起跟着三伢子训练。 闫大柱嗤之以鼻:“我家女婿是县太爷,和征兵校尉打过招呼的,我们爷俩直接进军需营,不拿刀枪拿算盘,负责军中几十万人的采买……” 闫大柱现在就已经开始做梦天上掉馅饼、荷包日进斗金了。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村民也是出于好心相劝,闫大柱听不进去,村民们也就不多嘴惹人厌了。 . 为了快速追回卖往各州郡的锦布,贺兰伊求助了救命恩公吕方,因为她听吕方说过,他曾是京中的镖师,应该有快速传递消息的渠道,比兰桂芳自己追踪快。 吕方不负厚望,兵分几路追赶布商,十来日,消息全部送到布商手里。 布商们初时很恼火,但听到兰桂芳提出的解决方案后,也就表示理解,立马押送锦布折返回临安县,重新等货出发。 因处理得及时,问题锦布没有一尺出现在市面上。 为了补救错误,陆家动用一切可调动资源,调回质量过关的绣线,自动降价两成,以弥补先前犯下的错误。 里外里一算,织坊并没有亏损多少,只搭了给布商的返程盘缠钱、住店钱以及绣娘们的工钱等等,加在一起不到一千两银子。 织坊又重新回到了赶工期的日子。 闫芳香几乎天天来织坊帮助织锦布。 上午,刚坐下织没一会儿,珍娘“嗷喽”一嗓子跑进来,不出意外,闫芳香的织线,再次被她给吓断了,而且不止一根,这次断了三根。 珍娘吓了一跳,仔细检查绣线,忐忑不安:“难不成陆家后来的这批绣线也有问题?” 闫芳香嗔怪的瞟了一眼:“珍娘,别老赖人家陆家的绣线,就你这一惊一乍的,哪怕是铜线、铁丝也得被你吓断了。我以后可得长点儿记性,到你这儿来,必须得在耳朵眼儿塞上棉花团。” 珍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芳香,别生气了,我哪次吓到你,不都是带来石破天惊的大消息,这次也一样。保证你听了,做梦都能乐出声儿来。” 闫芳香放弃理线,配合的一脸好奇问:“这次又是什么大消息?” 珍娘如说书先生似的、夸张的一拍桌子:“话说,昨个儿半夜,熊瞎岭山匪进了城,借着月黑风高包围了锦绣坊和李家,扬言找张巧琴,报复她冒充熊瞎岭山匪劫财劫色又毁手、败坏熊瞎岭声誉的事儿。这帮山贼,连李家的耗子窟窿都搜遍了,一文钱没给留,哈哈哈……” 珍娘边说边笑,到最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敢断定,若不是怕引起连锁火灾,熊瞎岭的山匪,会把锦绣坊和李家一把火给烧成灰烬。 闫芳香一怔,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等闫芳香想着怎么报复张巧琴制造的毒绣线事件呢,熊瞎岭的山匪竟然先一步出手了,原因竟然是为了维护熊瞎岭山匪的------声誉。 山匪,有声誉可言吗?这个熊瞎岭的山匪,还挺可爱的。 没等两人幸灾乐祸够呢,贺兰伊又风风火火跑来了:“大事,出大事了!” 珍娘笑道:“我已经告诉完芳香了,锦绣坊这回完了!” 贺兰伊一脸忧色:“你毛毛燥燥的只知道昨天夜里的热闹,不知道今天早晨又有新变化了。近几个月崛起的鼎盛牙行买下了锦绣楼,并将所有的绣娘都解雇了。” 珍娘不以为然:“鼎盛牙行,做的是人口生意,不把绣娘解雇了,难不成还把绣娘买下来倒卖了?” 贺兰伊果断摇头:“鼎盛牙行,把绣娘解雇了,纺车、织机等一应工具却全都没卖,我怀疑他们,还是想开绣楼,至于解雇绣娘,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