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儿看着欣姐儿手上的东西问道:“那采了灵芝种子,灵芝还能卖钱吗?”
众人闻言一惊,这没谱的事哪有现成的银子来得重要。
“当然,灵芝吃的是芝体又不是种子。”欣姐儿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镇定道。
她也不确定,可不这么说肯定取不了孢子粉。
她扯开话题,“爹爹,你明天给我取些椴木回来吧。”
不能再让这几个好奇宝宝发问了,一问一噎,她这半吊子都没法活了。
她分出一缕神思急急忙忙地在网上搜索资料,此时深感‘学海无涯,书到用时方恨少’。
“用来种灵芝?”
“嗯。”
“好,还有其他要求吗?”这事成了,那就真是金身银山了。
现在的欣姐儿在他眼中,就像金子般闪闪发光。
欣姐儿摇摇头,“没了。”。转而道:“娘亲,我想洗澡。”身上出了汗黏黏腻腻的。
低头轻嗅衣衫,一股子汗味。
不是她不愿意自己烧水,只是杨氏夫妇不愿让她沾手,特别时落水后对她更是备加呵护。
以前是原身执意要做,现在欣姐儿可不是个勤快的主,她提出来了,他们不需要,那就算了。
她生性亲情凉薄。
前世父亲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学人做生意,美其名曰,为了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可天不如人意,生意失败,火气撒到母亲和她身上,母亲刚开始是体谅的,可柴米油盐,工作生活孩子诸多的负面情绪也让她时不时地忘记自己是个温婉的人,时常自我崩溃再自我康复,日子过的鸡飞狗跳。
母亲与外婆的一次通话,才意外知道父亲悄悄地用她的手机以她的名义问娘家所有亲朋好友借了一个遍,又遇上父亲喝酒回来,一个郁郁不得志,一个又怨又恨,都带着火气,越吵越烈,两人大大出手,父亲一脚踢翻了水壶,滚烫的水浇了欣姐儿半个身子,六岁的她害怕得哭哑了嗓子,根本没有注意到母亲看自己那一眼的不对劲。
母亲怎么捅的,那天她怎么过的,好像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事出之后外婆脑梗去了,她就一直跟着奶奶过。
杨氏捡了碗筷去了厨房,涵姐儿跟在她身后,杨氏洗碗,她烧水。
满满一大锅,参些院子里晒的水够他们一家人洗漱的。
不管春夏秋冬,父母一向要求他们要用热水,特别是姐妹三。
欣姐儿自幼身体不好,厨房搭手的活一般就她们姐弟三轮流来。
在村里,好多女孩起早贪黑干活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顿肉。村里的大婶们说,以前的日子更难过,好多女孩生下来就被扔到野路上,运气好的养大了也是几两银子卖了人。
她虽性子泼辣些,可也知道自己是掉进了福窝。
父母疼爱,弟妹友爱,有饭吃,有衣穿,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想想就觉得身上充满了干劲。
睡前,梁二与杨氏交代:“明天我跟欣姐儿上县城卖药材,你跟玥姐儿看守果园。让涵姐儿代你回去看看,就说她糊涂把舅妈的东西带回来了,一去一回也就一天的时间,不碍事。”
多年的夫妻,他怎么会不知道杨氏的性子,只是那边不欢迎罢了。
杨氏想了想,应下。她不便回去,那就让涵姐儿回去,不然不放心。
累了一天,两人也不再多话,早早地睡了。
天蒙亮,杨氏烧好水,下好面条喊人起床。
梁二把要售卖的东西堆放到推车上,拍拍身上的尘土,坐在堂屋里吃面。
杨氏给每碗面条里窝了个鸡蛋。
自从上次欣姐儿提出改善伙食,夫妻两私下商量过,觉得有道理。
他们这辈子不图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孩子们都能健健康康的长大。
梁二见涵姐儿三围坐过来,独欣姐儿在推车边转悠,喊道:“欣姐儿,快过来吃早饭。”
匆匆吃完早饭,杨氏站在门口,叮嘱:“路上太阳晒,记得戴好围帽。”
“别光顾着赶路,路上记得歇歇喝口水。”她把水壶交于梁二。
梁二顺势拢抱了一下杨氏,“你们在家也好好的。”
欣姐儿四人都捂眼大叫:“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县城有三家药店,都聚在东城,梁二一进县城就直奔药铺。
“爹爹,我们县进城不用交进城费吗?”
“以前用,去年来了个新县令,给免了。”
看来是个好官,以后县城安家也不用担心保护费了,欣姐儿想着。
梁二把推车推到药铺门口,提着药材与欣姐儿进药铺。
欣姐儿打量着药铺,门匾上写着“济民药铺”,这几个字她认识,她特意请教过刘大。
店里的伙计见来人衣衫廉价,敷衍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