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花花是最后一个进的水崖洞,本来她是没有机会见尘镜的。
王玉媛与她势同水火,而且又是尘镜认定的姐姐。
在王玉媛的极力反对之下,竹音散人不可能将这个意见无视,当时就生出了打发卫花花回去的意思。
但卫花花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个面见道仙宗少宗主的大好机会?
最终在她的一番摇唇鼓舌下,竹音散人还是顾及了些音一门门主的体面,也同意了她跟着。
卫花花很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当下她深吸口气,怀揣着万分忐忑,也拾身飞进了水崖洞。
卫花花刚进入水崖洞,便被眼前的美景迷得有些摸不着北了。
她但见一绝世美少年立于洞府门前,笑迎他们这一行人。
少年身着一袭显然不俗的紫色道袍,头戴一顶霞光流溢的七彩芙蓉冠,如圭似臬的面容上挂着两道月牙般的浓眉,微微一笑之下,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了灿烂的桃花。
如此人间美景,直令卫花花头晕目眩。
王玉媛虽已见过尘镜多次,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
实在是尘镜的这个容貌太过惊艳了些,尤其是对女性,更是有着难以名状的杀伤力。
不仅是卫花花与王玉媛二人,就连竹音散人这个年逾千岁的老太婆,现下都有些恍惚。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未见其人便已如雷贯耳的尘镜,道仙宗的少宗主,竟会是如此俊美的翩翩少年。
好在竹音散人很快回过了神来,便听尘镜说道:“承蒙前辈容我在此地闭关,借地护法之情,小子谨记在心。”
尘镜说着,便抱拳作了一揖。
竹音散人赶忙还礼,并抓紧机会套近乎:“少宗主客气了!老身听媛儿说你二人是姐弟,既然是姐弟,那音一门便也是少宗主的家,无须这般客气!”
尘镜客气一笑,便看着王玉媛回竹音散人道:“前辈说的是,玉媛姐姐的家,便也是小子的家!”
听尘镜言语中并没有疏远之意,竹音散人当即就将老脸厚了起来,进一步套近乎:
“少宗主既然这么说了,那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怪生分的。如果少宗主不嫌弃,那就喊我竹音姨吧,我便跟叫媛儿一样,喊少宗主镜儿吧?”
尘镜的辈分极高,任竹音散人脸皮再厚,也不敢让尘镜喊她什么师父师叔之类的,只能从凡俗的称呼上下手。
饶是如此,也显得她有些不太要脸。
因为这么一来,她可就跟尘镜的师父福恒老祖是一个辈分的了,即便是天机谷那些老不死的化神太上长老,也要比她小一个辈分,这便宜占得可不小啊。
“镜儿?好像除了师父之外,没有人管我叫镜儿啊……”
尘镜心中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碍于王玉媛的面子,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见尘镜点头,竹音散人当即趁热打铁:“关于称呼之事,咱们就这么定了,大家也都别站着了,坐下来聊!”
竹音散人一边将尘镜让进客厅,一边吩咐卫花花道:“花儿?你还不赶紧去将为师最好的灵茶与灵酒拿来,镜儿刚刚立婴,必然需要补一补,可不要拿些不入眼的玩意儿来凑数!”
卫花花当即应是而去,只是最后又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尘镜,以及尘镜头上戴着的七彩芙蓉冠。
自打元婴入体以后,尘镜原先簪着的鱼尾冠便顺势脱落,之后就生出了如今的这顶芙蓉冠。
此冠与尘镜元婴头上戴着的那顶别无二致,都呈七彩之色,而且还霞光长烁,醒目异常。
尘镜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身上无法解释的神妙现象也不止这一个。
无论是眉心常人无法得见的无常印,还是识海那一轮巨大无匹的彩色圆盘,都比这七彩芙蓉冠神异。
被这七彩芙蓉冠吸引了眼球的可不止卫花花一人,除了时刻跟在尘镜身后的秦显之外,没有人不为尘镜的这顶发冠所注目。
但他们都不好贸然询问,于是便都将希望寄予了与尘镜关系最近的王玉媛。
可王玉媛却假装看不懂众人的眼神,即便她也想知道答案。
在王玉媛看来,如今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她若出口询问,尘镜定然会为了照顾自己的颜面而道出原委。
如尘镜想说此事倒也罢了,如不想说,她便变相地成为了那个强迫尘镜的人,而她并不想强迫尘镜。
就在众人各自在心底暗暗猜测七彩芙蓉冠的功用时,卫花花已然端着竹音散人珍藏的果茶呈了上来。
卫花花将第一份果茶当先给了尘镜,她一边摆放杯盘,一边对尘镜说道:“镜弟弟可能不认识我,那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音一门的门主卫花花,以后镜弟弟可以直接叫我花姐姐!”
听着卫花花这不要脸的话,王玉媛的脸当即就黑了。
尘镜刚要起身给卫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