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侵占,就算是捏着打火机的掌心都浸出了汗。 其实给沈星燎看也没什么,无非就像是剧本那样会让他感觉到窘迫难堪而已,眼见着就算是撤离书架的路都已经被挡住,宁随反复地深呼吸平息汹涌的情绪,到最后干脆心一横,“哥……” 谁知道说话间他的背直起来,肩膀正好撞到刚刚猛然合上还没有摆正的铁皮盒子,哐当就要跌到地面。 “小心——”两人同时就要去接盒子,谁知道簇然间沈星燎的身形靠近,惊得宁随都以为他要撞到自己,条件反射地往背后书架避过去,却猝不及防地又是嘭地碰撞,就连架子都猛地晃了晃。 然而背脊没有很疼,途中沈星燎眼疾手快地舍弃掉了铁盒子,反倒是伸手垫在了他的身后,被宁随和书架的横梁同时撞上,也疼得他轻微扭曲了下神色。 “哥!”宁随立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坐直起来,将他的手抽出来看,“没事吧?是不是超级疼?” 其实就那一下疼点,后面也还好,但是沈星燎的手背被撞到的地方泛红,并且很快就起了青紫色,看得宁随睫羽都轻颤了下,低声道,“对不起哥哥。” 沈星燎很少因为保护他受伤,因为从小到大宁随都不是会闯祸乱跑的那种,最大的例外也就是 从前他们从疗养院偷跑出去玩。 早知道两人会搞成这样,宁随就该把那只打火机给他看了,就算是被他看到了会觉得窘迫难堪,那也现在的情况好。 “我没事的。”沈星燎看到他这幅模样,心头熨帖滚烫,忍不住放温和了语气,“去拿药箱,我来收拾这里。” “我去拿,地上的东西放着吧待会儿我来收拾。”宁随生怕他不听话还要动,边说边往外面跑,重复叮嘱道,“哥你别动。” 沈星燎听得笑出来,还真就没有动了,席地坐下来等着宁随回来。 刚刚两人都没能接住铁皮盒子,宁随早先又是匆忙合上的没有扣上,东西便散落得到处都是,基本上都是沈星燎想象到的那些,很久远但是很具有记忆感的东西。 宁随居然连打火机都没有带走,同样散落在地面,沈星燎的目光只是轻轻掠过,差点又笑出来,这打火机其实就是跟他的那只一样的。 都是某一年在疗养院里面过年的事情了,院里面在热热闹闹的放烟花,就连平时不允许外出的病人都能够下楼看看,但是刚好那天沈星燎没有办法看,因为家族的人从来不允许他过这种节日。 他被关在小黑屋里面,漆黑寂静什么都没有,就连外面嘈杂的声音都无法捕捉……直到宁随偷偷地撬开窗户,拽着他出去玩。 趁着热闹混乱两人直接开车去了市区,市区的东西好多好多,但是走得匆忙没有带很多钱,两人就只买了几l只流星蝴蝶和仙女棒,火机也是那个时候买的。 路边的火机不好看,沈星燎带着宁随特地绕到巷子里面、专门定制火机图案的店子挑,有专门给小孩儿玩的青蛙和兔子模样,也有给成年人定制的,拙劣仿着昂贵奢侈品的盗版。 沈星燎从来不抽烟,对火机也没有什么兴趣,让宁随选的,宁随最后选的是黑色偏深蓝的一款,方方正正的,漆面哑光没有图案。 但是沈星燎看一眼就笑了,因为宁随很显然就是看着他的风格挑的,否则十二岁的小孩儿多半都会选择青蛙兔子,等接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右下角很隐晦的地方还印刻着Forever的字样。 ……很漂亮的花体字,但是掩盖不了他非主流的事实。 顿时间整个火机的逼格都被拉掉,但是沈星燎木然看了片刻,还是想笑,摩挲着火机的表面很久,又去看宁随,觉得宁随应该完全没有发现这几l个字,只是忐忑又认真地等待着他的应答。 “很好看。”沈星燎给出了肯定的应答,在宁随雀跃的笑意中付钱,两人跑到河边去玩仙女棒,还有会在地上螺旋的流星蝴蝶,还花光了身上最后的一点钱放了孔明灯。 只是可惜火机在第二天接受治疗的时候,就被医生收走了。医生不允许他身上带这么危险的东西,毕竟那时候沈星燎还是需要重点监控的偏激分子。 沈星燎在医生触碰到火机的瞬间,表现出了他作为偏激分子该有的暴怒,压抑着各种极端危险的念头,把医生吓得凳子都没有坐稳,最后是哆 哆嗦嗦地默许了他的行为。 但是宁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从门缝里面看到火机要被收走,然后自己就已经被院长给拎走了,最后的最后他只看到沈星燎的暴怒,却无法知道结局。 宁随又是愤怒又是无力,被院长在屋子里面关了很久以后都没等到沈星燎回来,便又偷跑了出去。 市区真的很远很远,宁随的年龄没法开车,就是蹬自行车去的,冲到昨晚卖火机的店子里面买了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