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到这,云晚意就知道,她又要开始自责和忏悔了。
云晚意赶紧先一步,打断道:“之前的事情,都是邪道的摄瞳术,怪不得你,对了,你之前说起张家,并未说的有多详细。”
“不如趁着半道上多出来的时间,再跟我详细的说说?”
蓝田烟的注意力转移,抽搭着问道:“夫人还想知道什么?”
“你之前说过张家的成员,那张家的生意呢,还有他们的人脉交际。”云晚意顿了顿,提醒道。
“按照你所言,之前的张如生老实本分,一切正常,绝对不会性子忽然大变。”
“就算有妖魔盯上他,也得有机可乘,才能附身。”
蓝田烟歪着脑袋,轻声道:“夫人是担心,有人借着生意上的机会,害了如生哥?”
云晚意嗯了一声:“一切都不太好说。”
蓝田烟仔细想着,道:“张家做的是布匹生意,素日与人为善,卖的衣裳和布料货真价实。”
“生意上,从未听说张家和谁发生过矛盾,张伯伯和张婶母人也好,亲和仁善,每逢初一十五,都会跟我家一起施粥布施。”
“总之,他们一家子人都好,从未和人起过争执,如生嫂嫂的娘家也是沄溪镇的人,做的是染坊生意。”
“生意没有张家的大,但两家关系很好,时常走动,都说善人身边都是善人,这句话完全不假。”
云晚意没听到有用的消息,勉强笑了笑:“那,你可知道张家在沄溪镇最大的顾主是谁?”
“嗯……”蓝田烟思索着,掰着指头数着:“我们家肯定算其中一个。”
一边说,还一边指着自己身上穿的衣裳,道:“夫人瞧瞧,这身料子就是张家出来的,也是张家的绣娘绣的。”
“我家的衣裳基本都是在张家买的,连同府上下人春夏秋冬的衣裳,全部都是。”
“除了我们,沄溪镇镇长家,还有几个大家族,都是他们的常客。”
蓝家和张家素来交好,应该不会闲的没事去害张如生。
且蓝家这阵子自身难保,蓝夫人昏厥
不醒,蓝家气氛沉重,也没人会去张家。
至于蓝田烟说的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云晚意思索间,马车停下了。
常景棣隔着帘子同她们道:“张家已经到了,你们既然不方便和我一起,我先去别处。”
“等忙完了叫人去通知我,还有,晚晚,你一定要分外小心!”
“知道啦。”云晚意拉开帘子,笑道:“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啰嗦出于担心。”常景棣的马匹和马车并排而立,他伸手轻轻点了点云晚意的眉心,道。
“谨慎些,我等会来接你。”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蓝田烟感慨道:“向夫人,向老爷对你可真好,事无巨细。”
“连注意安全这种小事,都要几番叮嘱。”
云晚意笑了笑,道:“就如他所言,啰嗦都是出于担心,我亦是如此。”
张家因为儿媳妇失踪的事情,整个府上的人都愁云惨淡。
以往蓝田烟上门,张夫人都是亲自来接,早早叫人备好她喜欢吃的东西。
今儿听说她来了,勉强过来接待,笑意牵强:“好一阵子都没看到烟儿了,怎么瞧着瘦了些?”
“婶母。”蓝田烟行礼后,苦笑道:“想必您也听说家母告病的事,我担心之下,难免吃的少了些。”
张夫人赶紧道:“你娘生病的事情,我们早就听说了,叫人递了几次帖子想上门看望,可都没能成功。”
“听蓝员外的意思,她需要好好静养,不能被外人打扰。”
“正是如此。”蓝田烟想到娘凄惨的样子,难免眼眶微红:“婶母,等我娘好转了,再邀请您过府。”
“烟儿,你我两家的关系,何须如此客气?”张夫人顿了顿,看着蓝田烟的表情,略带着疑惑问道:
“对了,你娘还病着,蓝家上下斋戒,闭门给她祈福,你怎么有空上我们府上来?”
说着,又看了几眼一旁默默不语的云晚意:“这位夫人看着面生,似乎从未见过?”
蓝田烟这才就势解释道:“婶母,这位是我请的大夫,夫家姓向,她医术高明,也是我们蓝家的贵客。”
“昨儿听如意说她身子不快活,我想着向夫人医术不错,所以请向夫人来给如意瞧瞧。”
张夫人和云玩意互相见礼后,回味着蓝田烟的话,明显一愣:“如意身子不舒服?”
理由是蓝田烟随口胡诌的
,总不能把张如意说的话如实告诉张夫人。
不说张夫人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以为张如意和她都疯了!
张夫人越想越觉得疑惑,早间全家一起用膳时,看着如意还很正常,没听她说起什么。
昨儿张如意的确出门了一趟,是去找蓝家小姐的。
怎地不舒服没顺道看大夫,没跟家里人说,反而跟蓝小姐说起?
张夫人继续道:“我没听如意提起过啊,来人,去请小姐过来。”
蓝田烟生怕被张夫人看出什么,垂着眼眸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