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把魔气引出来。”
“不行!”常景棣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拒绝道:“你怀有身孕,已经到了后期。”
“引魔气出体必要消耗你大部分灵力,现在的我已经很虚弱了,若是你也没了保护自己的灵力。”
“墨夷趁虚而入找上门,你便彻底陷入危险了,不能这样!”
墨夷的目的一直很明显——他要借着云晚意这一胎转世!
云晚意使劲挣脱他的手,苦笑道:“还有别的办法吗,你应该能感觉到魔气在体内游走壮大。”
“受伤后,你的灵力再也不足以压住这些乱窜的魔气了,没人帮你,你体内的魔气会一点点将你的灵气吞噬。”
“等你彻底沦为魔物,我便是用尽灵力,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了!”
常景棣却是重新抓住她的手,摇头道:“不管我是沦为魔物,还是和魔气同归于尽,也不准你出手。”
“你我都清楚墨夷的打算,柏顺多半是他的人,让我受伤引出魔气,保不齐就是他们的计划之一。”
“一旦你中计,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麻烦,你要真想救我,还有个法子。”
云晚意听到他的话,心里焦急,却在不端迫使自己冷静。
这种节骨眼,越是焦躁失了主心骨,越是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不能自乱阵脚!
云晚意好不容易冷静了些,终于想到常景棣说得法子是什么:“你难道想用闲空大师的阴阳镜?”
常景棣忍住痛楚,微微点头,道:“如今我的重羽扇用不成,你的姮之玉作用不大。”
“那阴阳镜除了能倒转乾坤,也能借日至神力,至刚至阳之气能压住魔气。”
“等我恢复后,自然能重新掌握身体,不至于被魔气扰乱。”
云晚意闻言一顿,蹙眉道:“可闲空大师被恶龙重创,没有神之羽翼的帮忙,情况只能勉强维持不恶化。”
“他能活着都是万幸,不可能再催动阴阳镜了。”
常景棣虚弱的摇头,道:“不需要他,只要你知晓咒语……”
云晚意脸色微变:“阴阳镜对于闲空大师而言,便如重羽扇对你,姮之玉对我一般重要。”
“此等上古法器早就认主,岂能叫外人知晓密语?”
常景棣捂着心口,深吸一口气,道:“可现在只有这个法子了,白梵那边不肯帮忙。”
“我们没法找到其他千年前的人,便是找到也不敢放心。”
云晚意蹙眉想了想,伸手贴在他额头。
灵气带着温润,从她掌心
过渡到他身上:“我先给你些灵力对抗你的魔气。”
“我去闲空大师那边瞧一瞧,若是他愿意帮忙,我们便用你说的法子。”
“若是不能……”
她没把话说完,两人脸色沉重,都清楚她后面的话是什么。
云晚意来不及问云影和大寒的去向,叫打来热水的立秋暂时看着常景棣,她则是去后院看闲空大师。
那日和蓝家的人一起,从沄溪镇逃出来后,闲空大师一直被安置在后院厢房。
虽然有人守着,可他情况不太乐观。
恶龙带着剧毒又无解的黏液,在他身上腐蚀出的伤口完全没恢复的迹象。
云晚意隔一日就需要给他开创刮去腐肉上药,但,凡间的药材对恶龙抓伤作用微乎其微。
推开门,熟悉的腥臭味铺面而来,闲空大师整个人泡在药浴中,神色痛楚的闭着眼。
“大师。”云晚意轻唤了一声。
闲空大师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微弱:“昨日不是刚清创吗,怎么又过来了?”
每一次清创,都几乎要闲空大师半条命,他比谁都害怕那种感觉。
云晚意一顿,不忍去看闲空大师身上的伤痕:“今日不用清创了,我遇到了些事,需要找大师帮忙。”
闲空大师闻言,竟然忍不住笑了,痛楚的声音里带着自嘲:“我现在这幅样子,还能帮你什么?”
他动弹艰难,若非云晚意封闭了他的七窍,他吃喝拉撒都要在这浴桶中进行!
毫无尊严,还能帮人什么?
云晚意也知道,现在说那些事颇为不妥,但常景棣的情况同样迫在眉睫。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帝谌受伤了,被诛仙阵暗算,差点没回来。”
“他的伤需要用到大师的阴阳镜,我只能硬着头皮开这个口。”
“什么!”闲空大师听到这话,情绪再一次激动,甚至忘了周身疼痛大幅度动了动。
浴桶中的药水,随着他的动作起了一大层涟漪。
激起来的水碰到他的伤口,闲空大师才察觉到痛楚,他坐回水里疼出了气音:“诛仙阵,这怎么可能?”
“饶是千年前,能启动诛仙阵的人也寥寥无几,这可是千年后!”
云晚意无奈道:“我也纳闷呢,但帝谌亲身经历,不会有假!”
闲空大师身上的伤实在是疼的厉害,额间早就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不敢动弹,眨着眼不让汗珠流入眼中:“好,就算有诛仙阵,以帝谌的本事,怎么可能被伤到?”
“要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