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晚上,我遇到了大妖。”易晚言简意赅,道:“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穆晨晨虽然在凝香阁极少出来,很多大事,她尚能从婢子口中得知。
包括易晚的身份,易晚拜师时她并未观礼,只是从婢子的描述中知晓。
穆晨晨迟疑的点头,旋即疑惑道:“这两者间,有什么牵连吗?”
“有啊!”易晚一笑:“九头蛇和妖道在杀我之前,曾说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挡了不该挡的道。”
“而我进入灵仙宗后,唯一多管闲事,便是告知你腹中这胎有问题。”
穆晨晨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的看向易晚。
旋即,她慌张的别开脸,沉声道:“易大小姐说错了,你我那日在湖心亭谈话,你已经知道自己在灵仙宗不受欢迎。”
“光是拜灵仙宗老祖宗为师的事已是万众瞩目,引得多少人羡慕嫉妒,无形中拉了仇恨。”
“从新弟子到内门大弟子,无数人眼红此事,你自己早就察觉也清清楚楚,出了事怎么能怪到我身上?”
一看穆晨晨的动作,易晚就知道她在心虚。
穆晨晨或许,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可恨的是,和那日一样,穆晨晨就算猜到了也不相信!
她愿意沉浸在霍利的温柔中,不想面对事实!
易晚脸色发沉,冷声道:“那日若非我运气好,早就死在九头蛇和妖道手中了。”
“我只不过稍微提醒过你,就已经是这个下场,穆小姐难道以为在你毫无用处之后,那些人会放过你?”
“哦,不对,你的生死早就注定,我提醒过你的!”
穆晨晨脸色又白了几分,身形晃了晃,几乎晕倒。
易晚叹了一声。
她要从穆晨晨身上寻找证据,就不能刺激穆晨晨。
易晚拉了把椅子放在穆晨晨身后,还贴心的为她垫了软枕,道:“我虽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可我能帮你活命。”
“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再和我联手。”
穆晨晨魂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捂着脸颊,小声呜咽着。
声音断断续续从她指缝溢出:“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利哥和我是同门师兄妹,他比我厉害很多,出身好本事也高,生的英俊潇洒。”
“我当然也是爱慕他的,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成婚后他对我也很好,百般体贴。”
“唯一不足的,便是我这身
子不争气,总是不好……”
看到她崩溃的样子,易晚又叹了一声。
“别激动,先喝点水。”她从一旁倒了杯水递给穆晨晨,轻声问道:“你的身子,是从一开始就不好的吗?”
穆晨晨茫然的从掌中抬起脸颊,接过水杯捧在手心,仿佛要攫取上面所有的暖意:“你,你怀疑……”
“没错。”易晚索性坦然接茬,道:“他们存了心选中你,必有万无一失的考量。”
“你早些时候身体正常,从无病灾,对不对?”
穆晨晨捧着茶杯的手猛然收紧,旋即轻轻点头:“没错,我之前身体很好,天赋也高。”
想到这,她忽然惨笑了一下,恍然盯着套在手中的戒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进入灵仙宗的实力,仅次于那位传说中的大师姐柳蝶衣,可惜后来选择嫁人,并没有潜心钻研修炼。”
“也是利哥劝我,人这一生不仅只能想到自己,还有所爱之人,他给了我足够的爱,让我心甘情愿为他呆在凝香阁。”
小团子歪着脑袋,跟在易晚身后静静的听着。
听到这,终于忍不住,道:“修炼和爱人,并不冲突啊!”
“谁说不冲突,人只有一颗心,要装下很多东西其实很难。”穆晨晨放下茶杯,手无意识的落在肚子上。
“你注重一头,也就必然要放弃另一头,不能均衡划分。”
这动作,是自打她怀孕后形成的习惯。
每次她这样,肚子里的小家伙就会感应,和她互动。
比如现在,她的手刚放上去,肚皮已经被小家伙的脚给顶了一块起来。
穆晨晨的眉眼,肉眼可见的柔和了许多,她叹了一声,继续解释道:“大祭司掌管着整个灵仙宗的走向。”
“她能知天命也能断生死,利哥是她眼下唯一的弟子,凝香阁也是重中之重,放着不少重要的东西。”
“外人不能踏足,我也不能经常出去,但,为了利哥和孩子,我愿意如此。”
小团子总算听懂了:“凝香阁重要,极少能出入,所以你不能继续专注修炼?”
“算是吧。”她微微点头,叹道:“我总觉得等生下孩子就好了,等利哥接手祭司就好了。”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盼了多时的孩子,竟是来索命的催命鬼。”
“我接受不了。”说到这,穆晨晨猛然抬头,腥红的眸子对上易晚的视线:“这是假的,是吗?”
“你只是恨我帮他们遮掩真
相,所以以这个借口来骗我,来吓我!”
易晚无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苦笑道:“我也宁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