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奇怪是奇怪。”云振天深吸一口气,哼道:“可我也说了,老祖宗的事情你我无权过问。”
“你若真这般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老祖宗!”
大长老听出他的恼羞,哼道:“宗主,恕我直言,这些年你什么都听老祖宗的,完全没有宗主的威严可说。”
“尤其是在老祖宗跟前,我们全部低声下气,他一个眼刀咱们就得俯首惶恐,你心里当真甘愿吗?”
云振天寒着一张脸,阴沉的几乎滴水:“大长老莫不是一早就喝多了,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
“这没外人。”大长老索性摊开,道:“况且我们也算一起成长的兄弟,有些话不妨直说。”
“以前的老祖宗就算了,他闭关不出,极少参与宗门其他事,光是名头就足以镇压其他蠢蠢欲动的宗门。”
“如今呢,你是没出去打听,外边都在说什么,尤其是知道易市妖蛇一事的人,他们都说老祖宗为了一个黄毛丫头放走了大妖!”
“你再想想,这几日你作为灵仙宗的宗主都在做什么?”
云振天的脸,再度黑了几分他能做什么,给望鹤门和逍遥宗收拾烂摊子!
一连折腾了两日,还亲自去了望鹤门,给易晚主持公道!
看到云振天难看的脸色,大长老勾了勾嘴角,继续痛心疾首道:“别的也就算了。”
“咱们暂且可以说,老祖宗多年来不收弟子,对唯一的徒弟好是应该的。”
“可宗主莫要忘了,易晚正是年轻貌美,妖冶玲珑,放在整个沧灵大陆也算绝色中的绝色。”
“那张狐媚子脸的的确确是红颜祸水,咱们老祖宗寡居多年,身边连个伺候的女婢都不曾有。”
“为她一个人,老祖宗竟然把灵仙宗宗主当小厮呼来喝去,给易晚天大的脸面,哼,别人又不是瞎子,私下会怎么想?”
云振天心里乱的厉害。
这几日收拾烂摊子,他的确心有怨怼却不敢表现。
况且老祖宗的确对易晚好的过头,大长老说的句句都戳肺腑,全是他无人之时心里想过的!
但,不管怎么说,老祖宗终归是老祖宗,他岂敢忤逆!
云振天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大长老都是为了宗门好,可老祖宗的命令不可违抗。”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发泄出来也就好了,以后不准再说,老七的事,你应该还记得!”
“宗主!”大长老神色微变,质问道:“那老祖宗乃是渡劫飞升之人,命寿无量。”
“有他在,必有易晚的尊贵,难道你要一辈子,被一个小丫头踩在脚下?”
云振天脸色紧绷,没有说话。
大长老逼近一步,咬着牙关道:“宗主以为我是无端说起这些事,实则不然。”
“正是因为老七的事还历历在目,我才不得不为自己和兄弟们谋划。”
“难道,你想看着我们都步入老七的后尘吗?”
云振天缓缓闭上眼,临崖渊一幕还在眼前,他心烦的厉害:“你要我如何?”
“谋杀老祖宗?”云振天骤然睁眼,冷哼道:“别说你我,便是整个灵仙宗上下乃至万宗合力,都不是他的对手!”
“别做梦了,回去好好做事,等新弟子比试过后,老祖宗会带易晚回云顶,不会对我们如何。”
大长老瞧着云振天的样子,冷冷一笑:“宗主,你亲自去望鹤门,难道还没看清楚吗?”
“易晚那丫头心思极深,跟她有仇怨之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振天沉着脸,眼神直勾勾和大长老对视。
大长老丝毫不惧,怒极反笑道:“林啸山谋划多年,望鹤门乃至易峰眼瞧着都在他囊中了。”
“偏易晚回去,就搅的水浑鱼出,还牵扯了十几年前的事,这难道真是巧合?”
“若真是易峰良心发现,他怎么可能出勒令棋召唤大家前去,还当众自尽而亡?”
一连串的问题过后,大长老没有期待云振天回答,而是继续叹道:“别忘了,是老祖宗亲自要求你去望鹤门的。”
“老祖宗在整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应该用不着我重复。”
“当初我们对付易晚,最后是老七一人被黑锅,易晚如此聪慧又如此记仇,迟早要跟我们算账。”
“宗主啊宗主,色令君昏,我们要想保住灵仙宗的名声,不得不做取舍。”
云振天的心,终于动摇:“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要做什么?”
“既是神祗,拉下来就是。”大长老凑在云振天耳边,轻声道。
“你疯了?”云振天难以置信道:“我刚才说过,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若我说,我们有强大的帮手呢?”大长老神秘一笑,对着云振天耳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