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这般荒唐难道不算不对?”易晚反问道。
不等他回答,易晚继续检查穆晨晨,边道:“从进入灵仙宗以来,我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一直被人编排辱骂挑衅,唯独出格的一次是在演武台诛杀陈耀,但那是因为陈耀想要我的命,我不得不反击,同时杀鸡儆猴。”
“没想到啊,杀鸡儆猴没起作用,倒是更让人抓住把柄,以我去威胁老祖宗!”
五长老张了张嘴,脑中闪过关于易晚的种种画面,讪讪道:“老祖宗对你的维护是真。”
“我当了灵医阁长老多年,第一次见老祖宗,也是第一次见他收徒,更是从来都不知道,他会如此维护一个人。”
“哪怕名声扫地他都不在乎,所以大家都觉得你是狐媚子,要把我们灵仙宗的老祖宗拉下神坛。”
“而老祖宗色令君昏,我们灵仙宗不能接受!”
“我们师徒都没做错,难道不是吗?”易晚头也不抬,苦笑道:“错的是你们自以为正义。”
“今日的话五长老听也好,不听也罢,全当是我还了望鹤门的情谊。”
话传到五长老耳中,他愣了愣,心下犹豫纠结。
毕竟,大长老和他有多年兄弟情谊,霍利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父子二人虽然有野心,但也不至于以公谋私做逆贼。
但,从易晚的神色话语来看,她也没必要说谎骗人。
五长老觉得这里面的水太深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管谁真谁假,都不再参与其中。
不过下一刻,就听易晚淡淡开口:“一个连妻儿都狠心活活献祭的人,本就是踩狼虎豹。”
“五长老与虎谋皮,还想居中而站,只怕到最后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1”
五长老再度愕然。
足足反应了几息时间,这才从易晚的话里提取重点:“献祭妻儿,你是说霍利献祭了穆晨晨?!”
易晚点头,指着她掀起来的衣襟处:“穆晨晨的腹部是被生生撕裂的,那时候她还活着!”
“你是医者,自己分辩吧,免得我说的再多,你也只会以为我是因为和霍利父子的恩怨,想要陷害他们。”
五长老赶紧凑上前。
穆晨晨瘦骨嶙峋,近乎皮包骨的状态,腹部上的皮肉看上去格外清晰。
不用近距离看,五长老一眼就能分辩,她肋骨至少断了两根。
紫衣在旁不忍继续往下,啧啧道:“他们怎么敢让我们来诊断的。”
“肋骨都断了,岂能是难产所致,分明……”
她到底善良,实在说不下去了。
五长老越看,脸色越是黑沉。
不光肋骨断了,穆晨晨腹部的伤口并非刀切,看上去也是被生生撕裂的。
就如……利爪往下直接扯开一样!
这个发现,让五长老脸彻底黑了:“霍利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笃定我不会说出真相?!”
“或许当真是这个理由。”易晚提醒道:“你们被他说动,按理来说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你们只能帮他说谎,从而对付我和老祖宗。”
其实,不光五长老觉得离谱,易晚更觉得可笑。
霍利城府深,应该不会这么大意。
要么,他太自信了,以为凌青会扫平一切,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要么,的确如五长老的猜想,他自以为说动了所有人,胜券在握,有恃无恐。
可不管是哪一样,易晚都觉得霍利愚蠢。
越到最后,越不能有一点儿差池,他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看来,还是一生过于顺遂,没经历过风雨毒打,没有任何经验啊!
“荒唐!”五长老反应一瞬,大有被人戏耍的感觉:“霍利当我们是什么,他的工具吗?”
易晚再度点头,火烧浇油:“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
紫衣适时道:“师父,霍利太可怕了,大长老也很可怕,我们别跟他们为伍好不好?”
她目光扫到穆晨晨的惨状,打了个寒颤:“霍利一直表现的很爱九师姐,没她不行。”
“可他还是残忍的杀害了九师姐,连他亲生孩子都没放过,要是我们触动他的利益,岂不是……”
说到最后,已然带了哭腔。
五长老心疼弟子,尤其是看到穆晨晨的下场后,更是触动。
他心下较量,很快咬着牙关,狠狠道:“霍利摆了我们一道!”
说完,他看向易晚,声音里带着哀求:“是我糊涂,被霍利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易晚,我没脸要求别的。”
“只求你,帮忙请求老祖宗念在紫衣对你好的份上,绕过她一命,她什么都不懂,是被我连累的。”
“不不不。”紫衣吓得直哭:“师父,你很好,我不会抛下你的!”
“紫衣听话!”五长老办是威严,办是劝慰:“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错信别人,居心不良,有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那我陪师父一起面对。”紫衣呜呜咽咽,语不成调:“师父是我的恩人,我不会抛下你。”
师徒拉扯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