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口奶没吃,毫无动静,嫂子躺着更只剩下出的气,你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云晚意看着歇斯底里的苏锦,冷笑道:“大夫人有空在这胡搅蛮缠,不如招呼婢子进来给舅母换床褥。” “舅母和小孩有没有事,时间会证明一切,我难道还能给跑了?” 苏锦狠狠盯着云晚意,眼底的恨意斑驳:“云晚意,你先前不过依靠些运气,现在呢,腹都被你生生剖开,哪有活路?” “如此胡来,到底是倚仗的是镇北王府,还是淮安侯府?” “我从来不靠任何人。”云晚意不想和苏锦纠缠这一个问题,瞥了一眼后,看向榻上的虞阅知:“舅舅,舅母需要赶紧更换衣裳被褥。” “明月已经去拿新的了,我写个方子,药一定要找稳妥的婢子三餐盯着,吃五日后,视情况换方子。” 苏威还没应下,苏锦就大声道:“你说什么就 是什么,这儿是苏家,不是淮安侯府,告诉你,不管是谁,这一次都帮不了你!” “你把人害成这样,还想算了?” “够了。”苏威面带疲惫,黑着脸失望道:“苏锦,闹了几个时辰也该够了,晚意没做错,别揪着不放。” “若阅知真有问题,等会洪钟看了便知,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阅知需要休息,你先出去。” “哥哥!”苏锦难以置信的瞪着眼:“你是真的被她蛊惑了!” “我叫你出去!”苏威提高声音,面上厉色更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苏锦咬着嘴唇,恨声道:“好,哥哥,你不听我的,迟早要后悔!” 等苏锦出去后,苏威颇为疲惫的揉着眉心,叹道:“晚意,她性子素来如此,倔强执拗,容不得别人质疑。” “你别放在心上,等这边结束,我会好好和她沟通,你先去写方子,舅母这边,我也会命人料理妥当的。” 云晚意嗯了一声,去屋里桌案前研磨写方子,又写了具体照料的法子,拿过来递给苏威。 苏威接过来,细细看了几眼,犹豫道:“阅知肚子上的伤口定然很大,且往腹里几层,这情况活着都很困难,要如何料理?” “伤口我用特殊的药物敷着。”云晚意顿了顿,道:“最近少能挪动,我会按时来帮舅母施针换药,查看伤口愈合的情况。” “那就劳烦你了。”苏威将方子递给明月,道:“你是阅知的心腹,方子和药材都交给你了。” 话还没说完,苏老夫人忽然抱着孩子进来,高声道:“下人通报洪钟来了,且先等等,别吃她开的方子!”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与洪钟一同而来的,还有镇北王常景棣。 苏威听到消息 ,暗自纳闷他的忽然到来,赶紧带着众人前去迎接行礼。 常景棣被惊蛰推着,走在前面,洪钟在后。 他一身浅灰色的长袍,配着暗黑色的狐狸裘子,整个人清冷如海中月,难以靠近。 听到苏威行礼,淡淡道:“不必多礼,本王听闻你回来,有事相商,恰好在门口遇到洪钟,是本王来的不凑巧。” 他说话时,星眸漫不经心的扫了一圈众人,预料中的没看到想见的人。 也是,出了这么大事,她应该在后面照料病人,不会出现在这儿。 “恰好内子生产。”苏威垂着头,顿了顿,道:“出了些意外,劳烦王爷稍坐,得先请洪大夫进去把脉诊治。” 常景棣淡淡的收回眸子,并没说离开的话:“本王就在前厅等着,若需要太医,本王可命人去请。” 苏威没推辞,只恭敬道:“多谢王爷,微臣的外甥女云晚意已经代为看过,暂时没必要劳烦王爷。” “先去吧。”常景棣捻着紫檀珠子,道:“本王且在此等候。” 往回走的时候,苏老夫人沉着脸,与身边的苏锦小声嘀咕道:“镇北王忽然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云晚意那丫头?” “不知道。”苏锦蹙着眉,想到先前种种,低声道:“可能是,也不知道那野丫头给镇北王灌了什么迷魂汤。” “镇北王下聘阔绰,给足了她脸面,又维护的紧。” “哼,今日若出事,镇北王来了又如何?”苏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我苏家为北荣也立了不少功,镇北王未必敢为一个女子,和苏家为难!” “少说几句,被人听到,又是麻烦。”苏威听到两人嘀咕,心下虽也怀疑镇北王来的目的,还是沉声叮嘱两人,一行人紧着去看虞阅知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