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苑中灯火通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云双双和张武身上。 云广新的脸色比老太君的还要差,朝云姝姝大怒道:“你别管她,叫她赶紧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别牵连我们!” 云天翼一幅大受委屈的样子,撇清道:“我们家风严谨,你这么伤风败俗的事,还是头一桩!” 云双双只恨不得找个地缝消失,浑身颤抖的不成样子,又痛又酸,脑子糊成浆糊,哪里说得出话。 张武和云双双实在狼狈,刚才的喊叫声又过于清楚,周围已经响起了不少猜测: “没想到竟然是她,这人不是跟在云柔柔身边的吗,到底是谁?” “听说是庶出房里的小姐,从外头过来还没多久,谁知道呢?” “她失心疯了吗,竟然公然在主家小姐屋内做这种龊事,瞧那男的,一幅家丁打扮,找也不找个好点的。” “保不齐是天生下贱,今儿宴会我就注意到她了,一张脸狐媚,又带着勾人的神色。” “淮安侯府这宴会真叫人开了眼,先是受冻半晌,又吃了冷饭冷菜,临到晚上结束,还有这种热闹看,也算白天那些委屈没白受。” “话是这么说,出了这等事,往后谁还敢来参加淮安侯府的宴会?” “是啊,我是不来了,看谁的面子也不来了,免得惹上一身污秽。” “相比之下,我更好奇镇北王带来的信上写了什么,瞧淮安侯府那幅惧怕的模样,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猜和大小姐有关,不然镇北王怎么会跑这一趟?” “……” 千金小姐们不屑的议论着,声音不大不小,自然都能听到。 不止云广新一家子脸色黑沉,人群中,云柔柔照样铁青着脸。 她本来还带着侥幸,幻想着 屋内是不小心吃错药的婢子和小厮鬼混。 如今云双双被抓了现行,想抵抗都不成了! 她身边的常牧云面无表情,凑近了几步,小声责问:“你不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出纰漏,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我也不知道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云双双那个蠢货怎么会失手。”云柔柔颇为难堪,低声辩解。 “或许,她就是紧张之下,弄错了茶碗,才被云晚意钻了空子。” “如此蹩脚的理由,你自己信吗?”常牧云冷哼一声,借着那些议论声的掩盖,警告道:“这件事你最好能将自己摘出来。” “一旦牵连,我们之间的交易就不算数了,我从不和蠢人打交道。” 云柔柔连连摇头:“三皇子放心,我绝对不会牵连其中,定会处置妥当。” 常牧云不动声色的摇头,冷笑道:“你的话,我是半个字也不信了,看行动吧,瞧你那堂姐已经吓得魂不守舍。” “再逼问几句,她还不得什么都招供,你还是先自求多福,别被牵连的一身脏水!” 云柔柔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云双双身上。 云双双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倚在婆子身上几欲昏厥,状态的确很差。 云柔柔紧张的揪着衣袖,没打算现在出头,先观望情况再决定。 老太君听着那些议论,高声呵道:“云双双,你竟然在白梅苑做这种丑事。” “我淮安侯府世代清白,哪怕如今没了先前的辉煌,依旧身正名清,容不得你这种畜生践踏,来人,将她绑起来,拖到外边沉塘!” 云双双左右的婆子闻言,立刻动手。 手被扭得青痛,云双双总算拉回神智,瞬间明白处境,哭喊道:“老太君,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陷害 的啊!” “老太君,姐姐再没分寸,也不至于宴会没散就如此糊涂。”云姝姝帮着求情道:“您且听听她怎么说吧。” 云广新也哀求道:“是啊,这么多人看着,这恶名,总不能背的不明不白。” 云天翼实在不想被连累,不情愿的帮腔道:“她眼高于顶,怎么可能甘愿委身家丁,事有蹊跷,您还是给她一个机会吧!” 老太君蹙着眉,视线看向云恒益,指望他做决定。 云恒益一腔怒火,沉声道:“云双双总归姓云,不能让她这颗老鼠屎,害了我们整个侯府,听她怎么说。” “再说,有人居心叵测递信去镇北王府,想攀咬云晚意,若府上真有人敢用这种龌龊手段害人,也不能轻饶!” 老太君这才忍着气朝云柔柔道:“要说赶紧说!” 云双双依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