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钟:“劳烦洪大夫看看。” 洪钟接过方子扫了几眼,连连点头道:“青柏叶,紫香花……的确是安神益气的良方,加了溪草,药水的颜色不会残留在帕子上。” “且这几味药都带着香味,和刚才帕子上的味道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云双双听完,顿时失去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 真的不是手帕,那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儿?! 她确定没碰过媚药,也没吃任何可疑的东西,连对云柔柔都处处留意,难道真的有鬼? 云广新几人亦是心如死灰。 只有云姝姝,不想接受这个结果,大声道:“今儿有好几位贵公子,姐姐有野心,也不至于委身下人。” “必须严加审问那家丁,看到底是谁指使他怎么做的。” “是啊,不能听一面之词。”云晚意冷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那 家丁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这样。” 老太君沉着脸转向张武:“下贱东西,竟敢毁了淮安侯府的宴会,还不赶紧说为何这么做?” 张武一直跪在地上,听到大家这么说,赶紧辩解道:“各位主子,小人就是个小喽啰,岂敢攀附主子。” “的确是堂小姐相邀小人在此相见,我们二人情不自禁,一时忘了分寸,这才让大家看了笑话……” “胡说,你胡说!”云双双看到张武满是横肉的脸,就觉得无比恶心,作呕道:“也不照照镜子,那猪头狗样,我怎么和你有私,还邀请你?” “堂小姐,你这就不对了,哪有快活后不认账的?”张武也慌张起来,不管体面与否,指责道:“是您说小人身强体壮有力气。” “也是您说白梅苑这位置好,宴会上做这种事大家都刺激,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呢?” 这话说的过于露骨,不少千金小姐都别开脸,或用帕子捂着脸。 老太君更是气的心口上下起伏:“你说的可是实话?” 张武跪着,诚恳道:“老太君明鉴,小人在府上做事十来年,一直老实本分,若非堂小姐勾引,小人万万不敢造次!” “你是马房的人?”老太君看着张武,有几分印象:“是在府上做了多年。” “小人真是被美色勾的一时糊涂。”张武趁机磕头认错,道:“求老太君看在小人伺候多年的份儿上,饶过小人这次。” “按照府上规矩处置。”老太君吩咐红霞道:“先把他拖出去。” “不对,老太君,他在说谎,他本来是……”云双双慌张之下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劲,又赶紧打住。 “本来是什么?”老太君微眯着眼,冷笑道:“看你还能找什么借口。” 云双双抬头,视线落在人群中的云柔柔身上。 云柔柔蹙着眉,一脸嫌弃,连话都没帮忙说,显然打算让她当替罪羊,背负一切罪名。 这一刻,云双双忽然有些分不清了。 到底,是云柔柔想对付云晚意,不小心被自己搞砸,无意间害了自己。 还是云柔柔的目标本来就是自己,只是用了云晚意做借口? 云柔柔这人心思阴暗,她撞破百雀朝凤的事,以此威胁,说不准云柔柔真有这个打算! 云双双清楚若不全部说出来,等待她的只有沉塘。 还不如大家一起死! 云双双没了顾虑,大声叫嚷道:“张武是被云柔柔收买对付云晚意的,我不过是受无妄之灾,给云晚意挡了伤害。” 老太君眉心都要拧巴在一起了:“一会儿说晚意要害你,一会儿说柔柔要害晚意牵连了你,你到底还有多少借口。” “是真的,事关生死,我不敢再隐瞒。”云双双吸了一口气,连声道:“云柔柔打算利用今日让云晚意身败名裂。” “她早就做好圈套,为了摘干净自己,才让我去请云晚意来白梅苑,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的,导致我成了受害者。” “我偶然听到云柔柔和婢子说,张武外头欠了赌债,有银子就能收买他,只要您派人去查,就知道我说的真假!” “这话有些耳熟啊。”云柔柔料到这个结果,早就想好对策,不慌不忙道:“你刚才用帕子攀咬晚意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吧?” “攀扯晚意不成,又要陷害我吗?” “就是你,你这毒妇!”云双双眼眸猩红,不管不顾道:“我看出百雀朝凤是云晚意的,威胁你帮我认识达官贵人。” “你对此怀恨,想一箭双雕除掉我和云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