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且不说云晚意性子和她相悖,便是性子对味,她也无法对云晚意有任何母爱! 苏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终是没把话说全:“云柔柔未必好过晚意,你真以为,她又是什么好人?” “柔柔好歹在我膝下长大。”苏锦明显烦躁起来:“早知云晚意来,我今儿就不会来,免得晦气,我先回房,等她走了再说!” 苏老夫人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叹了又叹,还剩下的半碗饭,自是吃不进去了,只好去后院找云晚意。 林婆子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猜到主子心思,离开前院便安抚云晚意道:“姑奶奶被宠坏了,口不择言,小姐别放在心上。” “我不会放在心上。”云晚意态度始终淡然:“比这些更难听的话,我也听过。” 林婆子看着她与年岁不符的老成懂事,忍不住叹道:“要是姑奶奶没有把您 ……” 开口就意识到不对,林婆子赶紧闭嘴,小心翼翼的打量云晚意的脸色,改口道:“没把您弄丢就好了。” 云晚意微微挑眉。 林婆子想说的话,明显和这无关。 云晚意脑子里,忽然想到肖楚那番话。 可她派人查了许久,愣是一点风声都没查到。 也不知道是将军府瞒的极好,还是别的原因。 还在想着,林婆子已经提醒道:“到了,小姐。” “嬷嬷回去伺候外祖母吧,我进去给舅母把脉。”云晚意面上没露出半分异样,道。 林婆子见她没反应,点头道:“好,奴婢就送到这儿了,明月在里头,您有事直接吩咐明月。” 虞阅知经过几场变故,身子很差,一天清醒的时间很短。 云晚意进去时,明月声音放得很轻,行礼后道:“表小姐,夫人吃完药没多久就睡了,从血崩后,大半时间都在昏睡。” “失血过多,气血不足,自然嗜睡。”云晚意过去做下把脉,确定脉象没问题后,道:“补药按照我说得来,别另外进补。” “还有,这阵子别刺激她,让她安心静养。” 明月点点头,旋即想起一事,忧心道:“夫人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人要害她,心神不宁的,经常说梦话。” “昨儿还魇住了,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的哪里的话,奴婢听不懂,但从夫人连上表情来看,她很惊惶害怕。” “奴婢费了好大功夫,才叫醒夫人,奇怪的是,夫人清醒后却记不得梦里的事,表小姐,夫人不会有其他毛病吧?” 虞阅知差点丢了性命,后怕也正常,云晚意没放在心上,道:“经历几次生死,难免不安,舅母这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能做的,也 就保证虞阅知身子恢复。 又叮嘱了几句,苏老夫人进来了。 确定虞阅知没事,苏老夫人拉着云晚意,轻声道:“晚意,我有些东西给你。” 云晚意清楚和那封信有关,点头道:“找个地方说话吧,以免惊醒舅母。” 苏老夫人带着云晚意小心翼翼去了书房,关起门后,拿出那封信,道:“晚意,这封信是给你的,你看完后烧掉。” 信的正面是家书,但空白的背面,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暗字,内容简单,只有一句话。 晚意,小心她。 没头没尾,也没任何提示,莫名其妙的一句提醒。 “晚意,你和舅舅这是打的什么哑谜?”苏老夫人翻出火折子递给她,颇为疑惑道:“她是谁?” 云晚意也想知道她是谁。 她打开火折子,直接将信点燃丢入炭盆中:“外祖母,不是我要隐瞒,这个‘她’,我暂时的确不懂。” “舅舅谨慎,用这法子传信,定是担心泄密,也没说明白,待我弄清楚后,再告诉您。” 苏老夫人并不怀疑她有所隐瞒。 苏威总共只见过云晚意几次,说不上任何默契,连她这做母亲的都不懂,何况晚意。 苏老夫人点点头,道:“好,但你舅舅如此,必然是要紧的事,你要放在心上。” “用不用给舅舅回信,还是用这法子,你要说什么都可。” 云晚意想了想,道:“回吧,就回家中一切安好,勿念,落款您的名字后加上我的名字,舅舅必然懂的。” 回信是让苏威不要挂念苏震天。 苏老夫人不懂,还是点头,道:“好,既无要紧事,我让人从驿站传信,免得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