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后,忽然记起一事:“头疼稍微好转后,皇上曾派人送了些补汤过来。” “说是调理身子,增强正气,避免邪寒入侵的,汤里带着一股难以忍受的腥味,若不是皇上所赐,我真不可能喝。” 云晚意在心头翻了个白眼,这皇上,还真是不嫌耗费精力。 这个送点,那个送点。 看来,几个后妃乃至太后的病症出处找到了。 现在新的问题又来了——皇上乃是天子,要谁生要谁死一句话就行,没必要大费周章。 问题又来了,要么,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是别人借他的手布局。 晨妃说完,见云晚意久久不语,狐疑道:“你这么问,难道是那汤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云晚意收回思绪,笑了笑道:“从脉象上看,娘娘是因为先前药吃的杂,坏了胃口,这才导致饮食不好,人也随之发胖。” “我先开一副方子,娘娘吃上七日,等消肿后我们再做调整。” “七日?”晨妃抿了抿嘴,不情愿道:“能不能还快点,我这病说起来挺害人的,现在是谁都不敢见,要不是小赖子是皇上的人,今儿我也不会见。”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宫中设宴,我……想去参假。” 晨妃的病,也是因为蛊毒而起。 云晚意没见过这种蛊,自然要花一定的时间想办法。 真相,依旧不能宣之于口。 她顿了顿,叹道:“七日逐渐好转,已经算快的了,明日绝对不可能,看过这么多大夫,您也该清楚。” “那好吧。”晨妃起身,挪动着水肿肥胖的身子到梳妆柜前,拿过一个很漂亮的宝石手链:“这个给你,算你的辛苦费。” “不用了。”云晚意推辞道:“为娘娘们诊治,乃是皇上下令。” 写好方子离开,雪下得更大了。 小太监冻 得鼻尖都红了,举着灯笼上前问道:“云大小姐,这晨妃娘娘身子又是怎么了,奴才前段时间见着还好好的。” “算起来也没多少天,忽然就变得……” “前段时间药吃多了,身子水滞不出,自然肿胀。”云晚意半遮半掩,道:“我写了方子,用一段时间也就下去了。” “那就好。”小太监顿了顿,试探着问道:“那您看,奴才要怎么在皇上跟前汇报?” 云晚意脚步微顿,挑眉道:“一路看诊过来,你不都问过娘娘们的情况,如实说就好。” 小太监了然的点点头:“那奴才先送您回寿宁宫。” “不用了,路我都知道。”云晚意接过太监手中的灯笼,道:“我自个儿回去,免得你给皇上汇报晚了。” 小太监想了想,也是这个情况,对云晚意又多了几分好意:“多谢云大小姐体恤,奴才叫莱亮,大家都叫奴才小赖子。” “小姐若有什么问题,往后派人跟奴才知会一声就是。” 云晚意点点头,看着小太监匆匆朝勤政殿而去。 小太监的身影看不到了,寒露从夜色中出来,接过灯笼,低声道:“奴婢去过镇北王妃府,告知了王爷一切。” “好。”云晚意点点头:“淮安侯府如何?” “奴婢只听立秋说,林州云家的人趁您不在,多次去找过老太君。”寒露压着声音,道:“但不知道是不是大夫人和云柔柔的事,让老太君受了些打击。” “面对林州云家的示好和试探,老太君都以身子不适,或者是其他借口给搪塞了回去。” “老太君来这一招,只怕他们会坐不住。”云晚意似笑非笑:“说来说去,主意最后还是会打在我头上。” “您在宫中,他们鞭长莫及。”寒露此时尚且不知林州云家的打算,安抚道:“就是这宫中几位娘娘,情况如何?” “不是说话的地方。”云晚意四下看了眼,摇头道:“回去再说。” 漆黑的夜下着雪,为深宫添了几分森冷。 主仆二人回到寿宁宫时,桂嬷嬷迎上前问 了一嘴几位后妃的情况。 云晚意还是用那套托词,桂嬷嬷也没怀疑,只说太后娘娘吃过药睡下了,明儿再让她诊脉。 云晚意这才得以回偏殿休息。 好歹是太后的寿宁宫,哪怕没其余丫鬟伺候,屋内依旧样样俱全,炭火烧的很暖和。 寒露给云晚意倒了茶水,又端上早就准备好的点心:“小姐忙碌大半日,想必还没吃东西,奴婢给您准备了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