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另有隐情,哀家清楚,若不是林州云家的人欺人太甚,晚意也不会失控。” “小惩大诫,云晚意并非不知分寸的人。” “是。”皇上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这件事便罢了,主要是那老太太,还揭发了云晚意并非云家嫡亲血脉。” “换而言之,云晚意并非云家大小姐,这么一来,先帝和老云侯定下的婚约就得重新思量。” 瞧着太后诧异又阴沉的脸色,皇上顿了顿,继续道:“当然,孤也怀疑那老太太是信口胡诌,已经派人去查了。” “也因此,孤才以为婚期提前的事不宜外宣,万一查出来云晚意真的不是云家嫡亲血脉,那这门婚事就不该她了。” 太后蹙着眉,视线从皇上身上缓缓转到云晚意身上:“还有这回事?” “回太后娘娘。”云晚意起身行礼:“臣女是淮安侯府云侯和苏家长女的血脉,并不知老太太何出此言。” “许是因为臣女一时冲动,惹恼了她,才要往臣女身上泼脏水,连带让死去的大夫人魂魄不宁。” “母后。”常景棣停下咳嗽,扬起脸,道:“儿臣已经认定了云晚意,不管她是谁,是云苏两家的孩子,还是草民。” “在儿臣心中,她就是她,是儿臣唯一的妻子!” 云晚意还要说什么,目光和常景棣的眼神对上,心头一震,如在平静的水面投下石头,密密麻麻泛起一层涟漪。 她身份的确有问题。 这婚事,本就不该她,没想到常景棣会这么说。 常景棣对她,的确是毫无保留了,哪怕在皇上和太后以及众人跟前,也从不掩饰那股偏爱! 太后也没想到常景棣这忽如其来的告白,透过常景棣丰神俊逸的脸,恍然想起当年帝妃死之前。 尽管她对常景棣戒备着,可心里到底有几分亏欠。 尤其是最近病了,梦中很多次回到从前,梦见帝妃。 所以见到疾病缠身依旧孝顺的常景棣,太后乐意做这一次红娘,如常景棣的愿。 “镇北王对云大小姐的感情,真叫人感动 。”皇后见无人应声,轻笑道:“可这事关先帝遗愿。” “云大小姐若真不是淮安侯府血脉,断不能做镇北王正妃,镇北王若真喜欢,留在身边做侧妃都行。” “本宫觉得皇上的话颇有道理,婚期如太后娘娘所言提前,但还是别先公布为好。” “儿臣也如此以为。”常牧云赶紧顺着皇后的话,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云大小姐身份有问题。” “这来回更改婚期,到头要取消,外头的人怕以为咱们皇族摇摆无信!” 皇上等几人说完,才看向太后:“母后,您心疼镇北王,可总不好违背先帝的决定。” “就按照皇上说的,先不公布婚期提前。”太后拧着眉,道:“但该准备的婚期所需,还是要私下紧锣密鼓的准备。” 她不相信云晚意身份有问题。 太后松口,其他人倒也没继续说。 宴会继续。 只是,常牧云如掉了魂似的,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眼神越来越阴鸷。 尤其是看到对面,云晚意细心的给常景棣挑着菜,两人亲昵的对视。 还没成婚呢! 一举一动落在他眼中,比尖锐的刺还刺人。 常沐泽觉察不对,看了看常牧云,又看向对面的镇北王云晚意,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他冷笑一声,凑近常牧云,低声道:“原来你觊觎皇叔的人啊!” “可觊觎又能如何,皇叔英武无二,世间无双,如烈日般耀眼,可三哥你。”常沐泽不屑哼道。 “你如地沟里的老鼠,出身见不得光就算了,还百般算计亲兄弟,陷害老八,惦念皇婶,品行下作。” “云大小姐但凡眼睛不瞎,都会选择皇叔!” “你!”常牧云看着常沐泽那张欠揍的脸,几乎失控。 可,常沐泽懂什么! 云晚意本就是他的,是他的,要不是云柔柔从中作梗,云晚意早就拜倒在他身下了! 就在失控的前一秒,常牧云目光触及皇上,又压着心头的怨和恨,逐渐平静下来。 他冷哼一声:“老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激的我 现在发怒,叫父皇和皇祖母看笑话。” “可惜没不会如你的愿,随你怎么说,该是我的最后都会是我的,不管是人,还是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