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志的招供,就好似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一块巨石。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就炸开了。 “什么,是淮安侯府的二小姐云柔柔吗?” “她不是成为死囚,怎么还能指使别人?” “就是,方才我们还在说呢,按照之前的审理,云柔柔应该要处刑了,怎么还能活下来?” “听说她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指使别人?” “谁知道呢,这对兄弟和云柔柔一个娘胎里爬出来,都会说谎,且先看看,有刑部侍郎亲自坐阵,又有镇北王监管,肯定要说实话。” “……” 大家的猜测七七八八,刑部侍郎林海朝抬手做了个手势,道:“静静!” 众人默契的停下猜测,且看后面如何发展。 林海潮面色沉郁,朝云大志和云大福问道:“云柔柔乃是死刑犯,前些时日越狱不知去向,难道你们知晓她在哪儿?” 云大志两兄弟早就吓得不知所措,有什么说什么。 特别是云大志,在林海潮话音落下后,立刻高声道:“我知道,云柔柔躲在郊外的一处茅草屋中。” “她恨镇北王妃,挑唆我们兄弟和闫大婶来抹黑镇北王妃,把镇北王妃从神坛上拉下来!” “带路去找。”林海潮板着脸,对一旁的侍卫道:“带大队人马过去,云柔柔能与人串通越狱,可能有危险!” 云大志哽咽惶恐,跟着侍卫离开喧闹。 云大福呆在原地,早就吓得动弹不得,伏在地上颤抖不止。 林海潮没搭理云大福,转而朝被堵着嘴的闫翠华道:“你呢,是自己说,还是等抓到云柔柔后对峙?” 闫翠华虽然泼辣愚蠢,却还没蠢到家。 如今这情况,她抵死不认,到头来只会遭罪。 相通后,她大声呜呜,示意说不成话。 林海潮赶紧让人给她把嘴里的东西拿掉,不等发问,闫翠华扑倒在地,涕泪交加喊道:“我说!” “云大志说得没错,的确是云柔柔指使我们的,她恨毒了镇北王妃,收买我们!” 林海潮坐在临时从商铺搬出来的椅子上,沉声道:“从头开始说,云柔柔下狱多时,她什么时候联系的你们?” “据本官所知,你从三峰村过来,也用不着二十几日,云柔柔下狱接近一个月了!” 闫翠华一顿,旋即竹筒倒豆子,一股脑道:“早在一个多月前,云柔柔就派人去乡下了,还问了村子里好多人。” “我只是其中一个,村里其他人都不愿意来,只有我……” “只有你见钱眼开!”大寒冷嗤一声。 闫翠华讪讪一笑,旋即又道:“但是官爷,有件事我的确没说谎,这云……镇北王妃啊,当年在乡下的确和我们定过娃娃亲。” “而且这件事村子里不少人都知道,我绝对不会用这些撒谎。” “够了。”林海潮为人正直,特别厌恶闫翠华这种人,冷嗤道:“别以为能用这件事混肴视听。” “随便在这儿拉个老百姓,大家都清楚,云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是抱错了,本该在乡下生活的是云柔柔。”.. “换而言之,你就算有婚约也做不得数,何况王妃早就和王爷定下了亲事,还是先帝所指。” “你难道对先帝赐婚有什么意见?” “我,我不敢。”闫翠华哭丧着脸。 她本想借此事表明她并非无理取闹,哪里担得起这么大的恶名! 林海潮厌恶更浓,面上却还是那副沉着的样子:“继续往下说。” “云柔柔派人去秘密查看了一番,最后让我们来上城。”闫翠华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便是承诺我们,若能把云晚意拉下来,荣华富贵都是我们的。” “可一个多月前,云柔柔的生父一家来了上城。”林海潮顿了顿,道:“你为何没与他们一起?” 闫翠华犹豫着,道:“饥荒那年,云年富一家为了保命,离开了三峰村,这么多年我们没联系,哪里知道什么消息。” “我还以为云年富的养女飞黄腾达,他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呢!” 说到这,闫翠华哭声更大,道:“官爷,能说的我都说了,的确是云柔柔挑唆指使,她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做定金。” 听到这,常景棣冷声开口:“五十两,你们就迫不及待,要毁了一个女子的清誉?” 他的声音不止冷,还带着浓郁的杀气。 立在一旁的大寒忍不住低声劝道:“王爷可要冷静,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出手,您若想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