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吃不进去药,大夫束手无策,对着管家愁眉苦脸。 屋内弥漫着药味和酸味,十分难闻。 云晚意进去时候,管家正在命人打扫,又和大夫纠缠着,非要把人给治好。 看到云晚意来,管家松了一口气:“王妃,您可算来了。” 谁都知道镇北王妃医术高明,这小厮本不配她出马,可只有他能说清楚云怀书的事。 大夫清楚她的身份,赶紧行礼:“给王妃请安,王妃恕罪,是小人无能。” “先请大夫回去,诊金照样给。”云晚意叹了一声,问管家道:“如何?” “大夫开了几种药,可灌不进去。”管家十分为难:“这小厮回来时神志不清,如今倒是正常了,可识字有限,也写不出个什么。” “我来看看。”云晚意示意准备把脉的东西。 把脉后云晚意松了一口气:“算不得剧毒,施针把毒逼出来就好了。” “还得是您的医术。”管家由衷佩服:“一下就看出了症状所在。” “别戴高帽子了。”云晚意蹙着眉,道:“派人去泰和医馆打听王爷那边的情况。” 泰和医馆。 谷雨亲自带人楼上楼下搜查几遍,还是一无所获。 “爷,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谷雨为难道:“除了白衣婢子,什么也没有。” 常景棣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事情太怪异了! 云怀书绝对不可能走远,可人呢! 算卜子小声提醒道:“王爷,要真查不到,也不能在这耗着,晚意还在府上。” “先回去。”常景棣铁青着脸,道:“谷雨,你派人在这守着,里里外外,蚊子也别飞出去一只!” 回到王府,常景棣刚给那小厮施针结束。 说来也是厉害,银针拔出来,小厮呕了几口黑血,紧跟着就能说话了,就是声音沙哑了几分。 小厮漱口后,带着哭腔一股脑把事情说了说。 云晚意简直要被云怀书蠢哭了。 按照红泪的行迹看,玉夫人本来就坚持不得了,要拿解药来交换。 奈何云怀书临门一脚,上赶着送人头去。. 玉夫人本就奸诈,白得的百里氏血脉,不要白不要,所以将计就计,把云怀书留下了,再让红泪来交换。 云怀书那傻子,怕还以为玉夫人松口,交换,是因为他自献其身吧! 寒露也听的无语,却又疑惑道:“说来奇怪,您和几位少爷流着一样的血,明明淮安侯府更好伸手进去。” “为何之前玉夫人频频设计找您,却没把几个少爷如何?” 云晚意也想不通。 尘赣县的瀑布玉楼,楼中的血池,不知名的秘术,一切的一切都是百里氏的秘密。 玉夫人的话半真半假,不能全信,若是找到连珏,或许还能查到些什么。 云晚意正在思索,常景棣算卜子几人回来了。 瞧着云晚意在耳房,常景棣半是责备,解下斗篷给她围上:“身子好点了吗,正虚着,来这儿做什么?” “还不是云怀书的事。”云晚意只看到两人,心下沉了沉:“人没跟着你们回来?” “玉夫人太狡猾了,且她的阵法很厉害,我破了地窖的阵进去,却晚了一步。”算卜子接过话,道:“人被她转移了。” “我去找她。”云晚意说着就要往外走。 常景棣长手一伸,将她捞进怀中:“你还未痊愈,出去折腾什么?” “云怀书蠢是蠢了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云晚意无奈道:“师父常说因果循环,他真因我而枉死,这果会在我身上结。” “玉夫人那边我派人盯着,他们转移不得人,云怀书也不会有事。”常景棣哄着她,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 云晚意被他抱着,只能先回院子。 泰和医馆周围都是盯梢的人,红泪打开窗户看了几次,又关起窗户道:“夫人,镇北王的人围的铁桶似的,人转移不了了。” “怕什么?”玉夫人胸有成竹,道:“派人制造点乱子,这人不就撤离了?” “再说,云怀书被易容成为白衣婢子,常景棣的人来来回回也没发现,就算出不去,暂时也无人察觉。” 常景棣的人第一次离开,红泪按照玉夫人的吩咐,把云怀书从地窖暗室带出来。 云怀书中了迷药,任由摆布,几个捯饬化妆混进了白衣婢子中。 所以常景棣第二次登门,玉夫人完全不惧。 只要云晚意不来,绝对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