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祭司,邱嬷嬷总算止住了哭声。 “这是怎么了?”大祭司拿着神仗进门,瞧着几人脸色都不好,似笑非笑问道。 邱嬷嬷抹了把眼泪,道:“镇北王殿下和王妃前来看望太后,奴婢一时间感慨,实在是,实在是……” “邱嬷嬷和太后娘娘主仆多年,自然是有情谊在。”云晚意瞧着邱嬷嬷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接过话道。 “她于心不忍,除了哭上几声,也没别的办法了,大祭司,太后这情况,还有可能好转吗?” 大祭司没有立刻搭话,视线朝一旁紧绷的常景棣看去。 此时的常景棣,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脱身了。 他面色冷淡,全然是事不关己的状态,冷漠的很。 大祭司很满意常景棣这个样子,毕竟有别的情绪,那才是不对劲呢! “有好转,也不可能恢复。”大祭司满意的收回视线,道:“具体情况,还得等试一试才知道。” “若是现在哭丧,还早着呢!” 邱嬷嬷脸色猛变。 人还没死,就说什么哭丧,实在是太难听了,又带着些诅咒在! 但邱嬷嬷敢怒不敢言,连表情都不敢有。 云晚意蹙了蹙眉,但也没说什么,只顺着她的话问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这,和帝氏秘术有关,可不好轻易告诉别人。”大祭司瞟了眼云晚意,道:“都出去吧。” “我再试试,看有没有办法。” 邱嬷嬷欲言又止,不肯出去。 大祭司挑眉:“怎么,你要留下窥探?” “不是。”邱嬷嬷犹豫着 ,道:“奴婢是担心太后……” “都这样了,害担心个什么劲儿。”大祭司不耐烦道:“你若不放心,我不试了。” “试试试。”邱嬷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奴婢失言了。” 大祭司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云晚意拉着邱嬷嬷往外走,常景棣紧随其后。 走到门口,太后叫住他:“镇北王,且稍等。” “大祭司有何指教?”常景棣停下脚步,问道。 “有些事跟你商议。”大祭司面不改色,道;“找不到别的时机,就现在吧。” 常景棣蹙着眉,显然不愿意:“大祭司给太后治疗,本王在此,只怕不妥。” “没什么不妥,你本来就是帝氏的人。”大祭司话里带话,道:“帝氏秘术没必要瞒着你。” 大祭司身后的莫莎,听到这话身子一顿,脑袋深深垂下。 常景棣想到云晚意的目的,转过身对云晚意道:“你和邱嬷嬷先出去等着,我马上来。” 看到门关上,大祭司冷哼了一声:“你对你这个王妃,倒是好的很!” “大祭司也说了,她是本王的王妃。”常景棣冷着脸,道:“本王不对她好,对谁好?” “你对我,似乎有敌意?”大祭司仰头看向常景棣:“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常景棣眯着眼,朝前走了几步,道:“大祭司难道连帝氏最后的脸面也不顾了?” “口口声声为了母妃,说些叫人误会的话,让母妃泉下不宁,不是慈母所为!” “哼。”大祭司不满常景棣这个 态度,但又不敢直接撕破脸,蹙着眉道:“你还小,很多事想不到关键处去。” “这儿没外人,也不怕告诉你,太后和皇上的换命秘术,压根就没成!” 常景棣一顿,诧异的抬眸:“什么意思,那太后为何这幅样子,皇上又为何清醒?” “当然有我的办法。”大祭司得意的一笑,道:“太后和皇上都活不成多久了,储位未立,便是你的机会。” 常景棣就知道会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道;“所以一开始,大祭司便是这个想法?” “我这是为了你!”大祭司满是愤怒的样子,不悦道:“帝鸢是死了,你是她唯一的血脉,我只能向着你。” “当年帝鸢有孕,先帝曾亲口下令,要把她腹中的孩子立为太子,后宫众人乃至前朝都清楚,这不能抵赖。” “本来皇位该是你的,是太后母子无耻在前,害死帝鸢,抢走属于你的一切,拿回来不过时拨乱反正,有什么不对?” 常景棣越听,越觉得大祭司乃至帝氏更加无知:“大祭司难道以为,就算先帝还活着,能把皇位给本王?” “本王有帝氏血脉,先帝再宠爱母妃,也绝对不可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