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不好,连你也要搭进去。” “是。”谷雨应声,道:“一有消息,小人定会快些传回来。” 谷雨离开后,大寒和惊蛰伺候在跟前。 然而,大寒带来了第二个消息:“王爷,云大少爷来说,云三少爷昨晚又后厨了。” “后厨刚修好的篱笆围墙,里面仅剩的鸭子也全遭了秧,如今后厨都在害怕,说出了吃鸡鸭的妖怪。” “小人前去安抚了,效果甚微,他们不敢乱讲了,总归是吓得厉害。” “淮山伥鬼术。”常景棣念着这几个字,道:“在山涧道人来之前,都解决不得,你们也没办法。” “为避免云怀书夜半再去后厨,你直接叫人买来活鸡活鸭,就养在云怀书住的院子一角,那院子里伺候的人,也换几个稳妥的。” 大寒应声,道:“属下这就叫人去办。” 接二连三的事情还不算。 常景棣在书房召见了几个幕僚,商议最近的事情如何去应对。 等他们再从书房出来,天色已经全黑。 惊蛰守在门口,一脸的苦瓜样,看上去就没什么好消息。 幕僚们接连离开,常景棣按了按酸胀的眉心,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就是。” “外边又有了流言。”惊蛰垂下眼眸,难堪道:“且那些个流言不怎么好听。” “流言什么时候有好听的?”常景棣继续按着眉心,头也不抬,道:“直接说。” “传言咱们王府出了妖邪,传的有鼻子有眼,说那妖邪浑身是血,生吃鸡鸭,形状可怕。”惊蛰紧张道。 “这一番描述下来,不就是在说云三少爷吗?” 常景棣这才抬头,不过情绪并不好:“这些事,还需要请示本王?” “小人派人打听了,流言一开始是从咱们后院传出去的。”惊蛰越说,头越是低: “可仔细排查过后院,并未发现谁出去,亦或者谁有那胆子乱说,小人猜想,是有人借镇北王府后院的名义,故意而为。” 常景棣蹙着眉:“既是如此,你派人去把流言散了就是,再隐晦的去查一查,幕后的人是谁!” 不耐之中,常景棣静下心想了想。 所有的事情,都指着镇北王府。 幕后不管是谁,都像要打镇北王府的主意。 想到这,常景棣吩咐道:“备马车,去见见张赫。” 惊蛰疑惑道:“王爷怀疑这一切,都是端王张赫做的?” “是。”常景棣寒着脸,道:“张赫这人诡计多端,深不可测,和帝氏牵连不少。” “以此种种,本王猜想,他想在暗中推波助澜,帮助大祭司实现计划,所以散播流言逼迫本王。” 常景棣在宫外忙的不可开交,云晚意在宫内,却是十分清闲。 皇上将她叫进宫,明着是给太后侍疾,实则是将她扣在宫中。 大祭司呢,很多事不想让她知道,只带着莫莎,对她是表面功夫。 云晚意住的位置,离朱贵妃的住处不远。 她索性避开旁人,去找了朱贵妃。 朱贵妃的禁足一直没解,好在经过上次的事,有太后做保,宫中吃的喝的都没短缺。 且听不到外边的消息,不会被那些个烦心事叨扰,朱贵妃养好了不少。 暑热的衣裳很薄,能明显的看到朱贵妃肚子隆起,算着时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五个月左右了。 就是暑热了些,朱贵妃叫人搬了椅子,坐在院中的树下,给未出生的孩子绣着小衣裳。 看到云晚意进门,朱贵妃愣了愣,放下绣线起身:“我,我没做梦吧,镇北王妃怎么来了?” 禁足这么多日,过年时候也没机会出去,朱贵妃周身凌厉之感少了很多,如今也不自称本宫了。 取而代之的是安定和从容,或许,也有即将为人母的缘故。 “没做梦。”云晚意笑吟吟上前,上下打量着朱贵妃:“贵妃娘娘安好,许久不见,娘娘身子见好。” “还不是锁在这宫中,谁也见不到,百事不操心,自然丰腴了。”朱贵妃起身,吩咐身边的婢子,道:“赶紧给王妃看茶。” 婢子机灵,知道她们二人有话要说,赶紧行礼离开了。 等人走了,朱贵妃上前抓住云晚意的手,担忧道:“王妃许久不来,陡然造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BIqupai. 云晚意摇头,又点点头:“江山即将颠覆,皇上病了许久,如今太后又倒下了,其中种种,实在是太过曲折。” 朱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