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从朱贵妃的宫殿去勤政殿,必要经过他太后的寿宁宫。 云晚意想了想,决定以朱贵妃的名头,进去探望。 寿宁宫没几个人了,连个寻常洒扫丫鬟也看不见,院子里是浓郁的药味。 再往里,药味里夹杂着难闻的臭味,又和殿中的熏香混合,更让人闻的头疼。 “王妃,这也太臭了。”立秋拿出帕子递给云晚意,低声道:“皇后行事真大胆,难道不怕皇上忽然间过来,发现异常?” 云晚意驻足在屏风处,冷笑道:“皇上自身难保,没那精力扮孝子,皇后和皇上多年夫妻,对皇上很是了解。” “再说了,太后是活死人,吃喝拉撒不由自己,还能喘气就好,很多事顾不上也正常。” 立秋撇撇嘴,道:“您还要进去看吗?” “进去看。”云晚意眯着眼,道:“王爷不能亲眼看到害母妃惨死的人,是什么下场,我替王爷多看一眼。” 屋内,只有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在。 云晚意主仆对话的声音很小,风一吹就散,还那小宫女没听到,压根不知道来人了。 太后刚弄了污秽在被子上,小宫女一个人吃力的给太后更衣,嘴里嘀嘀咕咕:“死老太婆,怎么不去死。” “要死不活的赖在这,排泄都不能控制,恶心的要命!” 立秋放轻脚步,探头看了眼。 那小宫女一遍骂,手还在太后身上揪着掐着。 能看到的地方,已经出现青紫,看来太后没少被掐。 “咳咳。”立秋退后两步,出声提醒。 小丫头吓了一跳,啊的一声甩手,回头看着云晚意和立秋。 两人打扮低调,她并未第一时间看出来,支支吾吾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镇北王妃,局势不安,低调打扮来瞧瞧太后。”立秋蹙着眉,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颤声解释道:“太后娘娘无法自控,排泄在床榻间,奴婢收拾了一番。” “我们都听到了,你还敢狡辩?”立秋板起脸,厉声呵道。 小宫女吓得浑身颤抖,哭丧着脸道:“奴婢,奴婢是一时失言,抱怨了几句,求王妃开恩。” “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云晚意扫了眼榻上的太后,缓缓道:“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后娘娘。” “今儿也就是我和立秋碰上了,若换成别人,你知道下场吗?” 小宫女哽咽道:“知,知道。” 云晚意叹了一声,道:“如你所言,太后无法自控,久病床前无孝子,连皇上都没来看过几回,你们底下伺候的人有怨言也能理解。” 小宫女听到这,顾不得规矩,诧异抬头盯着云晚意,眼底有些许迷茫和希冀。 云晚意扫了她一眼,继续道:“但你到底是皇后的人,不能给人留下话柄,懂了吗?” 小宫女起初不懂,稍微一想,居然听出云晚意的弦外之音! 她磕了几个头,道:“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多谢王妃!” 不止小宫女听懂了,榻上的太后也听懂了! 她只是成了活死人,并非完全的死人。 能感受到酸甜苦辣,能听到别人说话,更知道热冷疼痛。 这些天皇后懒得做态,以身子不好,把伺候的事情全权交给小丫头们。 灌进去的药是烫的,口舌出泡,她们全当不知道。 排泄在床垫上,这些人更换不积极,导致她身上长了很多褥疮。 就和连锁反应一样,褥疮没及时搽药,溃烂流脓…… 她哪里是太后,比低等婢子都不如! 本以为云晚意发现这些,会帮她主持公道,至少找回些尊严的活着。 实在没想到,云晚意不仅没训斥没有责怪,反而提醒宫女做的隐蔽些,不叫人发现! 太后情绪激动,嘴里发出“哼儿哈儿”的动静,口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没入发间。 肮脏恶臭,狼狈不堪! “太后娘娘这幅样子,真是可怜啊。”云晚意上前几步,装模做样道:“不过算体面了,至少容颜在,性命在。” “记得太后说起过帝妃死前凄惨恐怖,几乎成了干尸,唉,帝妃若是看到您现在的样子,估计能好受些。” 云晚意忍着刺鼻的臭味,俯身轻声在太后耳边道:“不受尽折磨,怎么能算赎罪呢?” 太后拼尽全力想侧头,瞪大的眼中除了眼泪,还有恐惧,憎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