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 珠玉苦着脸,低声道:“大祭司,咱们去小佛堂门口好几次了,那些侍卫只听镇北王的话。” “咱们住在府上是客,总不好硬闯主人家的佛堂,还有什么办法?” 大祭司眼睛微眯,道:“我说的是见一眼云晚意,并非要进小佛堂,你在镇北王府住了这么久,知道云晚意在乎谁吗?” “镇,镇北王?”珠玉猜测道:“府上的下人话里话外,都说王爷和王妃二人伉俪情深,彼此深爱着。” “王爷最在乎王妃,王妃也最在乎王爷……” 大祭司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嗤笑道:“这么久了,你还没看清楚吗,云晚意和常景棣定是心意相通的。” “只是,云晚意六亲疏离,却对府上的常嬷嬷很是在意,不,不仅是在意,还有尊重敬爱,像是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据说,这位常嬷嬷是帝妃身边仅存的老人,你仔细想想,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嬷嬷,她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珠玉听的云里雾里,疑惑道:“保不齐,因为那嬷嬷是照顾过帝妃娘娘的人,王妃觉得巴结嬷嬷,也能讨好王爷?” “哼,常景棣早就被云晚意迷得失了神,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常景棣也会想法子摘下来。”大祭司越说,自个儿也觉得不对劲。 “他不需要云晚意的讨好,云晚意待那常嬷嬷如生母,绝对另有原因!” 在镇北王府住的这些时日,珠玉也曾仔细打听过。 云晚意的确对那常嬷嬷好的有些过分。 那嬷嬷住的地方是距离主院不太远的客院,院子不算很大,但安静雅致,环境十分好。 按理说,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又不是常景棣的乳母,怎么可能有这个待遇? 的确奇怪! 大祭司终于在无意间,找到重点了:“我身为帝妃的母亲,来府上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位嬷嬷呢。” “走,随我去看看那嬷嬷,到底有什么本事!” 珠玉会意:“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大祭司没给云晚意反应的时间,直接去了常嬷嬷的院子。 消息传到小佛堂的时候,云晚意大吃一惊:“你是说,大祭司去找师父了!” 立秋一脸的严肃,点头道:“王妃,是奴婢几人没周全,大祭司带着心腹,一开始是直奔主院去的。” “咱们的人都理所当然的以为,大祭司几次求见您不成,去主院堵王爷去了,主院有人守着,所有人都没在意。” “可大祭司主仆即将抵达主院的时候,忽然改了方向,从主院旁边的小道,转去看小客院的常嬷嬷了。” “咱们的人后知后觉也曾上前阻拦,大祭司却以常嬷嬷伺候过帝妃娘娘,她作为帝妃娘娘的生母,有些事要问常嬷嬷为由,把咱们的人挡回去了。” “大祭司这个理由太好了,咱们的人若要硬生生拦着,更会惹得大祭司怀疑,只能先放人进去。” 云晚意下意识从椅子上起身:“常嬷嬷身份不对,大祭司既然怀疑,必然有所试探。” “不行,我要去找师父,师父在大祭司面前,不一定能讨好。” “王妃对外一直在说处在小月子里,大祭司要来看您,几次都被拦住。”立秋拉住她,沉声道。 “您现在出现在常嬷嬷的屋子里,岂不是坐实了大祭司的怀疑?” 关心则乱,云晚意深知这个道理。 见她冷静下来,立秋继续道:“奴婢叫人盯着,在王府内,大祭司不敢闹出什么动静。” “您现在怀着孕,忧思过度,月份又小,胎像本就不稳,也不好过度激动。” 云晚意的手,放在小腹上。 这里,有她和常景棣的结晶,太小了,还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云晚意的手轻轻滑动,镇定下来,道:“你说的对,我不能自乱阵脚,也不知道大祭司是不是故意为之,引我出去。” “但,你一定要叫人暗中保护好师父,切莫叫她受伤!” 与此同时,小客院内,算卜子,也就是常嬷嬷,正在侍弄院中新来的花花草草。 她挑拣了云晚意喜欢的几种,打算等一会叫人送去佛堂。 大祭司来此,算卜子也全然没有预料,反应过来后,给大祭司行礼。 “听说你跟随帝妃多年?”大祭司环顾了一圈小客院,问道。 算卜子垂下眼眸,声音不急不缓,回道:“是,奴婢有幸在帝妃娘娘的合欢宫内伺候过几年。” “一晃这么多年了。”算卜子慢条斯理的走到院中的凉亭坐下:“你跟随她多年